事实上余姚仙茗和钱塘龙井的差距还是很大,而身后又有无数追兵。
沈娘子是余姚籍人,看她的样子这次也是打算回余姚定居的。余姚的市场有限,况且已经有大兄打的底子在,也不需要沈娘子再去抛头露面。
那么,沈娘子到底能提供些什么帮助给余姚仙茗,谢慎总不能大发善心跟一个花瓶合作吧?
“咳咳,沈娘子恐怕有所不知,这茶叶生意所需本钱极多。。。。。。”
“这点谢公子不需担心,奴家除了给自己赎身,也攒下了一些银钱,当是能住谢公子一臂之力。”
谢慎本想用这话敷衍过去,可谁知沈娘子表现出一副老娘有的是钱的姿态,直是叫谢慎叫苦不迭。
难道他真要和一个青楼歌妓出身的女子合作?
正自愁苦间,王守文忽然冲了进来,高呼道:“不好了,慎贤弟你快走,孙若虚那厮带着家丁气势汹汹的来了!”
谢慎本想问一句孙若虚怎么知道他在这里的,但觉得很不合时宜便改口道:“他们到哪里了?”
王守文急切道:“许是该到了楼下了。”
谢慎翻了一记白眼道:“都到了楼下你叫我怎么走?身正不怕影子斜,随他们来罢。”
孙若虚这段时间很低调,或者说他高调不起来。
在被谢慎打压丢掉院试参试资格后,孙若虚在士林圈子里的声望便一落千丈。
这倒也不难理解,连一个秀才都考不上的废物,也敢以士子自居?
孙若虚这段时间“低调”的让谢慎都忘记有这么个人了,可毒蛇就是毒蛇只要有机会他随时都会再咬人。
看孙若虚这次有备而来,谢慎已经将他的目的猜的七七八八。
无非是把他扭送到县衙,以秀才狎妓这一理由对谢慎进行攻讦。
这样做最大的作用就是毁掉谢慎的名望。
因为大明虽然禁止官员狎妓,却是不禁止读书人狎妓的。
说到底谢慎不过是个秀才,连举人这个半官都算不上,大明律是管不了秀才狎妓与否的!
退一步讲便真是官员狎妓,也不大会有人去管,除非有人真的倒霉在巡查时被抓了典型。
不过那毕竟是极少数,不能当成普遍事件。
至于晚明,士子狎妓甚至被当成一种雅事。
但问题是现在不是晚明,狎妓多会被认为是疏狂之举。
如果孙若虚真的爆出谢慎狎妓的“猛料”,闹得满城风雨很可能谢慎精心刷出的名士声望就要受到影响了。
其实此事完全看吴县令的态度。吴县令要是不想深究,便是孙若虚那鸟人闹出千般花样也是奈何不了谢慎。
可要是吴县令想要深究,同样可以狠狠教训谢慎一通,甚至直接让孔教谕给谢慎在县学降等。
若是放在以前,谢慎是绝不会担心的。毕竟孙若虚在吴县令心中的形象实在太烂,孙若虚说的话吴县令自然要反着听。
可前些时日,谢慎因为水芸被李太监养子劫掠的事情和吴县令产生了隔阂,很难说以吴县令的心胸会不会记仇。
即便吴县令不记仇,那芥蒂也已经生成,说不准就会因此生变。
沈娘子显然也听明白了,这位孙公子是谢公子的仇家,这是要借题发挥,搞臭谢公子啊。
一想到此,沈娘子便抑制不住情绪,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
谢慎见状却是大喜:“有了,谢某有妙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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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