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之内,瓦德克将一份绝密情报放在桌上。
“扶桑舰队,已经在海面上,有目的的扣押扬基商船。虽然他们给出的理由,是怀疑我国突袭舰队伪装成扬基商船规避检查,实际上,所有人都清楚,扶桑是在挑衅。扶桑的海军,一直以来觊觎扬基在东南亚的领地,之前扬基内战,我国帮助北方邦成功战胜了南方邦。作为回报,扬基帮助我国,对协约国宣战只是时间问题。扶桑人大概认为,他们的机会来了。甚至有军舰在小吕宋附近挑衅扬基军舰,试图引发战争。这群疯子,他们很快就会意识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瓦德克的脸上带笑“扬基有着强大的工业实力,面对扶桑的挑衅,肯定会予以坚决的回击。等到扬基加入同盟一方,泰西的战争很快就会结束,扶桑人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坚持……忍受住短暂的艰苦,迎来真正美好的未来。”
安德鲁附和道:“瓦德克阁下的话很有道理,冠侯,伟大而仁慈的主庇护着我们,这一次的胜利必将属于伟大的普鲁士。当前所面临的困难,是主给我们的考验,只要通过考验,成为合格的战士,主必会赐下福音,庇护我们百战百胜……”
“如果扬基可以参战的话,那确实是个好消息。我与普鲁士的合作,自然充满了诚意,否则不会把全部家当拉上来。现在我也没有退路,只能和你们合作到底,下一步,你们要我做什么?”
瓦德克道:“这个问题,是要塞的绝对机密,希望冠帅能够充分保密。目前,要塞里的物资储备并不充足,我们需要抓紧一切时间,储备食物……”
随同赵冠侯进入青岛的,除了军官以外,还有他的一营卫兵。这些人是没有资格参与宴会的,进城之后,统一安置在城内军营里。对他们的待遇还是不错的,不但送来专门的肉食,甚至还有十几个纪女被送进来款待这些卫兵。
这些卫士都经过专门培训,能说一口流利的洋话,与几名负责接待工作的普鲁士军官很快就熟惯起来。虽然还没打仗,但是要塞里已经实行配额制度,军官们平时的生活也比较艰苦。这些卫士随身带了肉食、香烟、烈酒,这时候全都拿出来款待。
几名普鲁士军官一边抚着身边女郎的大腿,一边喝着鲁烧烈酒,不时发出哈哈大笑,一派歌舞升平,宾主尽欢的情景。
在这种条件下,几个人的离开,并没有引起军官的注意。几名鲁军军官悄悄的来到另一处房间内,将一张地图铺在桌上。
“这是青岛的地形图,多亏普鲁士人让我们来修要塞,才有机会实地勘探这里的一草一木。这是下水道管线图,通知弟兄们,准备行动。特战营的弟兄,已经都准备好了,可是这脸不能都让霍虬露。咱们也不是吃素的!这次干成了,人人有赏。”
如丝的春雨,自空中飘落,打的军营屋顶沙沙做响。浮山指挥部内,普鲁士军官的宴会,就在这雨点伴奏声中开始。驻扎于浮、孤两山的部队,是鲁军一个整编师,一万七千余人,其中普鲁士人总数不到一百名。
基于合作计划,整个师的训练,都是由这些普鲁士人一手完成的,单位部队里的团、营正职以及参谋长等要害职务也全由普人担任。
是以普鲁士人数虽然极少,可是整个部队,实际掌握在他们的手里。这些人不大会说汉语,在训练期间,也是靠翻译交流,自然打不进鲁军的圈子里。整体上大家自成体系,互不往来。
像是这种军官间的小聚会,照例是属于普鲁士人自己的活动,即使是翻译都没资格参与,普通的鲁军军官更不用说。
当战争爆发,这座要塞必然首当其冲,守卫者注定死在阵地上,这些军官面临的命运,也差不多。他们已经有了牺牲的觉悟,也就格外享受这段享乐时光。由于扶桑人还没有进攻,他们也就格外放的开,饮酒放歌,又唱又笑。
“伟大的皇帝陛下万岁!”
“踢烂卡佩人的P股!”
十几只酒杯撞到一处,酒浆四溅,就在此时,门忽然被推开,这个师名义上的师长李虎臣从外走进来,朝几名军官一笑“几位好兴致,我能参一股么?”
赵冠侯与瓦德克携手离开密室时,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证明交涉成功,中普两国友谊永存,合作愉快。瓦德克对于赵冠侯的爱好并不陌生,立即宣布,宴会开始。随着乐队演奏,鲁军军官与普鲁士贵妇携手共舞,又有寄居于青岛的一干大金遗老陪席,一派中普亲善,山东共荣的融洽情景。
小李曼高举着酒杯,向赵冠侯走过来。
他的特攻舰队,很是威风了一回,在中国沿海,将十数艘阿尔比昂运输船送入海底。现在,阿尔比昂不得不组织庞大的护卫舰队保护物资,这就导致在正面战场上海军力量严重不足,连带物资输送效率也大打折扣。
小李曼自己的舰队也受了不轻的伤,这次回青岛,必须经过一番彻底的检修与补给之后,才能再次出海。
他举起酒杯,与赵冠侯对饮一杯后,小声道:“我这次帮你再给扶桑人一记狠的怎么样?就像我们之前在广岛做的那样,或许比那还要狠。作为报答,替我和巴森斯阁下照顾好汉娜,如果你欺负她,我就打烂你的鼻子。这笔交易,做不做?”
“诶?你不是说要跟我竞争到底么?主动认输,这可不像是普鲁士贵族的作风。”
小李曼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没什么,我和巴森斯阁下已经达成共识,这次出海,不可能活着回来。我唯一的牵挂就是汉娜,能照顾她的人,只有你。答应我这个条件,不会让你吃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