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子谦推开了凌岳,然后嘟囔了一句:“我去,你到底是男的是女的?”
“我是男是女,刚才你在男宾处不是看了个究竟么?怎么,难道对这个问题还有疑问?”凌岳挑了挑眉毛,不满地说道。
邰子谦微微一笑,看着他,调侃道:“你离我远点儿,今天刚被伊娃怀疑我是不是性取向有问题。我再挨着你,我真怕我的性取向会有问题。”
“滚!”凌岳毫不客气地回敬了一个字,然后眼睛斜了斜我一眼,却望着邰子谦说,“泡完温泉,晚上还有其他活动。你们这两天的行程我全包了,绝对给你们钻石般的享受!”
说完,他直接双手反撑着岸边的青石,一下从水里弹跳起来,一屁股坐在青石上,随后单腿曲张,信手拿起了半瓶红酒,仰着头姿态潇洒地喝了个精光,随后看着我们销魂地一笑,眨了眨眼睛说,“我女人还在房间里等我,我们晚上见!”
话音刚落,我还没看清楚他从哪个方向走,他便已经消失了。
“他难道会飞吗?怎么都来无影去无踪的?”夏伊娃望了望四周,惊奇地说道。
“他就这样的,移动速度不是一般的快。我第一次和他打保龄球的时候就印象深刻,在国内,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有趣的朋友。”邰子谦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有趣?”我不禁反问了一句,我说,“子谦,你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吗?如果你知道,你可能就不会觉得有趣了。”
“我知道。”出乎我意料的是,邰子谦竟然这样说道,“第一次和他见面的时候,他就告诉过我他的职业了。”
“那你还和他做朋友?”我不禁反问道。
“因为我觉得像他这样的人不多,可能几十年才有一个。人如果都千篇一律未免太过单调了,多认识一些特别的朋友,挺有意思的。”邰子谦笑着说道,随后懒懒地靠在青石上说,“我觉得凌岳不错,比盛筠有趣多了。人生短短几十年,何必一直压抑自己的天性,像他这样潇洒利落、痛痛快快地把酒言欢,不是也很好吗?”
邰子谦的话让我陷入了沉默,夏伊娃附和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对他没那么反感了。原本觉得像他这一类人少接触为妙,现在听你这么说,倒是突然让我有些感兴趣起来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对他反感,是因为觉得他动机不纯。”我这才缓缓说道。
许是第一次与他见面时他的做法,让我对他产生了一种本能的抵触。所以不管后来怎么接触,我都先入为主觉得他令人反感和讨厌,他接近我们一定有他的目的所在。
“接触看看再说吧。我父亲说,不要对任何一个人轻易下结论。很有可能你看好的最后让你失望,你不看好的最后反倒让你欣慰。”邰子谦说道,随后问我们,“你们还想多泡一会儿,还是回房间里先休息一下?”
我昨晚本来就没怎么睡好,精神有些匮乏,泡温泉久了,早就有些懒洋洋的倦意,邰子谦这么一问,我连忙说,“我想回房间休息了,你们还泡吗?”
“我不想泡了,我和你一起回房间休息。”夏伊娃连忙说道。
于是,我们三个都从温泉里起来,各自换上浴袍,回到了我们的套房里。
我疲惫不已,直接躺在床上便睡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才从睡梦中醒来。
房间里一片漆黑,我坐起来,发现夏伊娃并不在房间里。我靠在床头,有一种恍恍惚惚的错觉。拿起手机一看,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夏伊娃一定是见我睡熟了,所以并没有叫醒我,自己先出去了。
我靠在床头迷糊了一会儿,正准备打开床头灯起床的时候,突然窗帘被风卷起,一阵风从阳台处吹来,我下意识打了个寒噤,突然发现阳台处突然出现两个分别穿着白色长袍和黑色长袍的身影,我顿时吓得大声尖叫了一声,然后用手拼命按床头灯,但是灯却怎么都不亮……
那两个身影慢慢地朝着我游了过来,他们悄无声息,很快就飘到我的面前,我望着他们越来越近,心跳得越来越快,就在他们走到我的床边之时,我突然从床上跳了起来,直接勾住了其中一个人的肩膀,奋力扯下了他脸上那张没有五官的面具,然后大声说,“别装了!我知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