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师父,怎么啦?”我的异常表现,引起了黄鹂的注意。
我对黄鹂摆了摆手,示意她先停下来;我要把这事儿,仔细梳理一下。
在红冠长虫的阴煞境里,曾经出现过王娅、白玲、大狗子……,可唯独没有出现黄鹂。
这是为啥?
难道说,我跟黄鹂的关系,还不够亲?
我从三杜家出来时,心里就隐隐约约的有个疑惑,却一直没能抓住关键。
现在我才想明白,问题是出现在这儿。
阴煞境到底是咋形成的,我不太清楚;《阴阳》中没说,问洪舒,她也遮遮掩掩、不肯说实话。
我估摸着,应该有两种可能:
第一,脏东西对活人的过往经历,打探的很清楚。
这样在施展阴煞境时,它们才能营造出能以假乱真的幻象。
可要是这样,我就有个疑惑。
红冠长虫开始跟我唠嗑时,喊的是“先生”,而不是我的名字。
它连我的名字都不清楚,咋会打探我的其他情况?
第二,在把活人拘到阴煞境后,脏东西可以通过特殊的手段,盗取活人的记忆。
这样就能解释的通,为啥红冠长虫开始不了解我,后来却能喊出“郭胜利”那仨字儿来。
可要是盗取记忆的话,那关于黄鹂的记忆呢?
别看我跟黄鹂相处时间不长,可我老稀罕她了;一天没看到黄鹂,我就像有十来只小耗子、齐刷刷挠我心肝似的,难受的不行。
我对黄鹂这么疼爱,记忆应该相当深刻才是。
红冠长虫要是真能盗取我的记忆,它绝对不会忘了营造黄鹂的虚假幻象。
这又是个咋回事儿?
黄鹂这小丫头,相当的乖巧懂事,看我呆呆的出神,她也不忙着唱歌跳舞了。
她走到我身前蹲了下来,把尖尖的下巴颏垫在我大腿上;晶亮的大眼睛咔吧咔吧,疑惑的瞅着我。
“黄鹂,我想起一件事儿,你听一听,帮师父琢磨琢磨啊!”想了想,我就把给花淑芬瞧病的事儿,对黄鹂说一遍。
她既然是我的徒弟,那也算半个阴阳先生了,早晚都得接触这些阴阳事儿。
我想不明白这个疑惑,那就干脆跟黄鹂说说;她相当的聪明,说不准就能找出其中的关键。
当然,我跟花淑芬太过亲密的事儿,没跟黄鹂说;我只是提到,等红冠长虫精走后,花淑芬有一小段时间,表现得很异常,让我觉得很危险。
等听我说完,黄鹂就吐了吐了舌头,说道,“呀呀,那红冠蛇精好吓人呀!听你这么一说,我身上都起鸡皮疙瘩了。”
黄鹂的小脸蛋先是蹭了蹭我的大腿,跟我撒撒娇,随后她就帮我分析起来。
黄鹂说,阴煞境既然是脏东西的手段,那出现这些疑惑,最终还应该落在脏东西身上。
给花淑芬瞧病的整个过程中,实际上只出现了两个脏东西:红冠长虫精、胡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