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姐,你老家也应该烧地炕了吧?”我插话问道。
现在条件好了,农村很多户人家都修整了地炕,把苞米胡胡、柴禾绊子啥的怼里面,就能热乎挺长时间。
如果不是地炕,还是以前那种土炕,那就不好说了。
土炕热得快、凉的也快,兴许邱峰被冻着了,也有可能。
秋月姐点了点头,说道,“肯定是地炕啊!俺爹天天把地炕烧的老热乎了,早晨起来都烫屁股呢。”
屋子热、却手脚拔凉,这就有些不对劲儿了。
可更邪性的,还在后面。
他姥爷拔愣了几下,邱峰还没醒过来;迷迷糊糊的,他反倒是说起了胡话。
邱峰喊着姥姥,要让她给做好吃的;又吵吵巴火、喊着小姐……整个过程,他都是双眼紧闭着。
“等等!秋月姐,你确定他喊的是小姐,不是——小杰?”我问道。
当秋月姐说到这儿时,我立马就联想到,今儿个晌午跟蓝大先生、黄幺婆他们唠嗑时,提到的事儿。
他们说,泽杰最近还祸害过一男一女,都是头道荒沟的。
蓝大先生的血鬼亲眼看到,被祸祸的男子瞅着挺年轻,像是不满二十岁。
我琢磨着,这事儿跟泽杰到底有没有关联呢?
秋月姐摇了摇头,说那倒不清楚,迷迷糊糊、听他一个劲儿的喊姥姥,都给他们吓懵圈了。
因为邱峰他姥姥,早在十年前,就埋黄土里了。
我皱着眉头,心说瞅着邱峰的状态,应该是遭遇阴鬼纠缠了,他看到他姥姥,那就是产生了幻觉。
手脚冰凉、冒虚汗、胡言乱语产生幻觉——那正是脱阳的症状啊!
也不知道,阴鬼缠上邱峰时,到底使用了啥手段,竟然把他祸害的这么惨。
“胜利兄弟,昨儿个我们着急忙慌、把他送到医院。诊断结果是,性。事频繁、粗溜过度,这才有了这反应。可俺儿子,老听话了,在学校里都没处对象;回到头道荒沟村儿,就那些歪瓜裂枣的村姑,他哪儿能瞅的上眼儿?又哪会有整那事儿的机会啊?”
秋月姐这会儿兴许是心急,说话语速明显加快,叭叭叭——跟连珠炮似的,说出这老长一串话。
我寻思了一会儿,就问她儿子现在出院没?
秋月姐说没,我又问了邱峰的病房号,以及他的相貌特征等。
打探清楚后,我在心里面吩咐洪舒,让她到医院跑一趟,把邱峰的情况摸清楚。
也就是三两句话的工夫,洪舒去而又回,说没错,他被泽杰缠过;在他的身子里,留有一团阴煞气息,正是泽杰的;洪舒和它打过照面,所以认得。
“秋月姐,有大狗子这层关系在,那咱们就不是啥外人,有些话,我就跟你明着说了。”
简单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我就直接说道。
首先,我要去趟医院,封住邱峰的主窍。
县城医院门口,有一大排纸冥店,里面有卖替身的。
我让秋月姐找出一张他儿子的照片,藏在替身里;等我融入一滴道行鲜血过后,她再找地儿烧掉。
其次,泽杰这回闹腾的可就有些欢了,我不能再袖手旁观。
我的确不会轻易杀了它,不过给它设个套,用捆鬼索捆它一番,还是可以的。
一旦脏东西被捆鬼索捆住,它一身道行就被捆的七零八落,很受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