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挠了挠脑瓜子,心说这是个啥J8医院?咋还给活人割了三百多刀?
就算是动手术,也不至于这样吧!
我再追问,黄鹂就不肯多说了,只发誓说,她说的话千真万确,要是有半句假话,就天打五雷轰。
我赶紧捂住黄鹂的小嘴儿,连说“我信你、我信你……”,不让她再接着说下去。
我学过《阴阳》知道,举头三尺有神明,这些话可不能乱说的。
“可就算这是真的,那你的病怎么办?总不能眼巴巴的在这儿等死啊?”我皱着眉头犯了愁。
我从黄鹂脸上的表情,就能判断出来,她跟我说的都是真话。
我不知道,当年在她娘身上到底发生了啥;不过割的这三百多刀,铁定是准准儿的了。
既然这样,我还咋逼黄鹂去医院?我估摸着,她心理阴影面积,得有锅盖那么大吧!
可要是不去的话,她身体状况又这样,万一病死了咋整?
愁挺慌!
黄鹂解释说,这是她的家族病,每年正月十五一过,就要生一场重病。
不过瞅着像是挺严重,实际上,一天就好。
黄鹂还信誓旦旦的说,要是明儿个她还是这幅模样,那我想咋样就咋样;就算把她送到医院去,她也随我。
我被黄鹂弄得哭笑不得,瞅她说话那小模样,就跟我要把她送刑场似的。
我心说,既然黄鹂得的是家族病,那她就应该了解自个儿的病情。
人,总不能拿自己的重病开玩笑吧!
弄清楚状况后,我就给黄鹂倒温水,让她多喝水;也不让她多说话,就这么静静的抱着她。
等子时一到,我就坐在黄鹂身边,准备汲取阴气。
我的心不静,时不时的总想到黄鹂那副虚弱的模样。
逆呼吸了好一会儿,我才进入到那种空灵的状态,慢慢的如梦如幻、感应不到外界了。
等修炼过后,我也没着急离开;摘巴摘巴钻进被窝,搂着黄鹂睡了一小觉。
本来,我是想让黄鹂住进大狗子的新房,那屋子空着也是空着,还不如让黄鹂住。
她身上就算有死寂气息,也不会传染到别人。
而且离的近,我能照顾过来,多好的事儿?
可惜,黄鹂犯了犟劲儿,说啥不肯搬过去。
她说,身上的死寂气息会在屋子里飘荡很久;等大狗子他们回来,照样得被她传染。
我被黄鹂说的一愣一愣的,只能顺着她,等明天看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