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张大侠肩膀头上拍了拍,示意他赶紧回去睡觉。
没有脏东西留下记路标志,这是好事儿,起码不用担心这些乡里乡亲遭阴鬼祸害了。
回到俺自个儿家后,我翻腾出针线盒,又找了一条破棉裤替换下来。
俺家太穷了,最近几年,都没买新衣衫,全是旧的。
我琢磨着,藏在柴禾垛底下的那些钱,都快有四千块了。
等买过摩托车之后,再赚来的钱,我就用来买衣衫。
先给这两个妹子买,把她们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再给俺自个儿买。
寻思着这些有的没的,我坐在炕头缝补棉裤时,还是不是的瞅了瞅白玲。
其实俺妹子哪哪儿都好,现在也懂得洗脸了,脸蛋子白嫩水滑的;她那小模样,长的老好看了。
她除了那片水泥地之外,还有一样美中不足:发型有些奇葩。
也不知她跟哪个师父学的审美观点,就爱拴两条半长不长的小辫儿耷拉着。
我瞅着她那俩小辫儿,总容易联想到老黄牛屁股蛋子上的牛缰绳。
此时,王娅趴在炕桌旁,皱着小眉头,像是在思考着啥难题。
白玲没数钱,她又怔怔盯着前方开始发呆了。
几分钟后,我缝好了棉裤,随手就扔在了一边儿,跟白玲打了声招呼,就检查一下她脖子上的避鬼珏印记。
奇了怪了,今儿个的印记,可要比昨儿个淡的多;要是不仔细瞅,都瞅不清楚。
那些纹路还在,与皮肤的纹路融在一起,显得那么自然。
给我的感觉,好像这避鬼珏本来就应该长在俺妹子身上似的。
我琢磨着,难道说,这也像俺融合王寡妇道行似的,避鬼珏在被白玲逐渐吸收?
“玲子,你也老大不小了,赶明儿个,哥给你介绍个对象啊!你看咋样?”
想了想,我就没说出心里的疑惑,转了个话题问道。
白玲摇了摇头没说话,我注意到,她眉头轻微的皱了皱,好像对我的话不太满意。
我愣了愣,心说哪有二十来岁,还不惦记找对象的?
再这么拖啊拖的,不都成老姑娘了么?
“莫非,你在咱们村儿有相中的小伙儿了?”我继续问道。
“胜利哥,处对象——那有啥用?”白玲终于接了话茬,慢悠悠的问道。
这下还真把我给问住了,处对象有啥用?不能当饭吃、又不能当钱花的。
想了想,我就解释说,等你处了对象,那好处可多了。
比如,人家小伙子能上杆子来咱家干活,还能给你钱花。
你俩要是都相互瞅对眼了,打算结婚,那人家过小礼(订婚)和正式结婚时,还会送来更多的钱。
听我提到了钱,白玲的眼睛立马就亮了。
“那你咋不早给我找对象呢?胜利哥,这事儿你抓紧,明天就开始给我找。嗯,多找几个!”白玲的大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形,笑呵呵的对我说道。
我咔吧咔吧眼睛,心说处对象又不是拉帮干活,一次性找那么多,干啥玩意儿?选美啊?
不过听着白玲的意思,好像对处对象这事儿,也不咋反感。
这样就好,等明儿个晚上,处理过泽杰的事儿后,我就寻觅寻觅。
也让村儿里的老少爷们帮帮忙,搭桥给白玲找个合适的。
我跟白玲简单唠了一会儿后,就离开里屋,到院子里喂老黄牛,以及老母猪。
等我进到院子里,这才发现,秦文灵顶着大雪片子,在院子外忙活着烧符箓,想来他正是在加固禁忌阵法。
看我出来,秦文灵就呵呵笑了笑,说这回把阵法巩固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