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还是俺爹活着的时候,说的话对。
他说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啥的,等自个儿品品,就知道那是啥味儿了。
那还真不是吵吵两句,锤巴两下就能解决的,很多时候,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呐!
现在一看,可不就是那么回事儿?
我明知道花丽娟她们要干啥,可我能吵吵么?我能动手发飙么?
我要考虑三杜和花淑芬的感受,要要把火压下来,不能让俺妹子搀和进来;还要给自己留条后路,不能得罪花丽娟、花权她们,免得影响到王娅念书。
人啊,活着真不容易。
“呦——你倒是挺痛快啊!其实,从黄幺婆嘴里听说这事儿时,我还半信半疑的,觉得这咋可能?不过现在听你亲口承认,那就是板上钉钉了。”
“既然这样,你跟俺妹子处对象的事儿,我看就拉倒吧,你俩就当从来没处过,你看咋样?”花丽娟掏出烟盒,也没跟我分一根,自顾自的一边吧唧、一边说道。
我压着心里的鬼火,问道,“花姐,你这么说,就有点儿不仁义了吧!我跟花淑芬处对象,当初还是你一心巴火张罗的呢,这咋说变就变?”
没错,俺往后是当不了阴阳先生了,不过有手有脚的,勤快点儿不就成了么?
苟村长都答应俺了,等开了春,就让我去鹿队上班。
到那时,工资又高、上班还不累。
我再勤往家里跑,养点儿鸡鸭鹅啥的。
大家伙儿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只要手脚不懒,保准儿能把日子过的红红火火啊!花姐你都不用担心淑芬,她跟着我,铁定不会过苦日子的。
我说的这些,可都是掏心窝子的话。
我的心思很简单,就算当不成阴阳先生,那咱也能多挣钱,只要不让花淑芬跟着受苦,那就结了呗?
没想到,我的话刚一说完,花丽娟裂开大嘴就哈哈笑,笑的那个开心,把她黢屌黑的后槽牙,都露出来了。
“胜利,你的想法也太幼稚了,简直就是幼儿园水平说的话啊!这年头,空口许诺,谁能信?那都得看眼巴前的!”
“刚才我在你家院子里,都转悠一圈了。苞米楼子是空的,没粮食卖钱!黄牛一咩咩,满脑瓜子都是抬头纹,指不定啥时候就得老死!再瞅瞅你家圈里养的那头老母猪,那家伙饿的,身材老好了,比我都瘦溜!”
“你就说吧,连牲口啥的,都喂不饱,你能让俺妹子过的滋润水灵?你这不是骗鬼呢么?”花丽娟毫不留情面的说道。
我直接就被气懵圈了,张了好几回嘴,都不想到该咋反驳。
三杜梗了梗脖子,过来帮我说好话了。
“媳妇儿,事儿可以做绝,话可不能说绝。胜利现在没了道行,可万一以后又有了,那咋整?再说了,人家刚才也表态了,肯定能把日子过的红红火火的,咱们跟着瞎操这份心干啥?”三杜好言好语劝道。
没想到,三杜这么一说,反倒让花丽娟炸庙了。
“哪个裤。裆松了,把你漏了出来?这里有你插话的份儿?你瞎BB啥?”花丽娟翻楞着眼珠子,骂骂咧咧的说道。
随后她还薅着三杜脖领子往外拽,一边拽、一边咔咔的,大耳雷子就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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