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塘三人撑船来到了灵水寺,没有想象中的气派奢华,但却挡不住络绎不绝的香客。
高夔很显然不是第一次光顾灵水寺了,门口处有位年轻和尚,看到高夔后变主动前来打招呼。
“高公子好久不见,这次来灵水寺是烧香还是拜佛?这两位是高公子的朋友嘛。”
高夔看了一眼世子殿下和身旁的那位绿袍少女,自己怎么敢和世子殿下称朋友呢,“我们……”。
谢塘一把搭住了高夔的肩膀,“这位高僧我们是高公子在别州的朋友,早就听闻灵水寺的大名了,这次特意来请一只香”。
这位年轻和尚在灵水寺只是个普通打扫院子的和尚,刚才听见谢塘叫自己高僧,心里面就美滋滋的。又听见谢塘说要请香,这位年轻和尚就立马笑脸相迎了,灵水寺请一直香大概需要二百两银子,而如果香客是他带过去的,那按照灵水寺的规定,这位年轻和尚也能分到一小部分香油钱。
年轻和尚非常热情的说:“两位既然是请香的,又是高公子的朋友,就请随我来吧,我带你们直接后堂请香。”
谢塘一笑,“高公子和我说他在雍州怎么怎么厉害,我之前还不信呢,今日我彻底信了,堂堂的灵水寺也要给高公子点面子啊”。
第五闭月听到谢塘的话,捂嘴偷笑。而高夔却是一脸吃屎的表情,世子殿下的这句话到底是在夸自己,还是在提醒自己呢。
年轻和尚一脸讨好高夔的表情,“可不是嘛,高公子可是咱们雍州牧的儿子,那身份地位还得了,高公子这等身份能来灵水寺,那自然是咱们灵水寺的座上宾了。”
高夔听的只咬腮帮子呀,要是谢塘不在身边。这时候高夔都能一刀砍死这个口无遮拦的年轻和尚。
谢塘才不管高夔是什么表情,依旧附喝一句,“这位高僧,你说的太对了,高夔公子的身份依然是坐上宾客”。
再这样年轻和尚的带领下,谢塘三人在灵水寺走了很多近路,省去了大部分的排队时间。
年轻和尚兜兜转转将谢塘三人带到了一个禅院内,院内有位身批赤红袈裟的老僧人,老僧人面容和蔼,有着得道高僧都有的雪白长胡须。
年轻和尚说:“可心长老,这三位是特意来请香的。”
紧闭双眼的老僧人开口道:“不知三位是想请几等香?”
谢塘看了一眼高夔,高夔说道:“最开始灵水寺请香都是一个等级的,前些年灵水寺的方丈在西域收了一个小徒弟,那小和尚在寺庙的后山开设了一间小禅房亲自守禅,只是从那位方丈小徒弟那里请香贵的离谱,而且也不是花了钱就能请到小和尚的香,有好多个豪门贵族都一掷千金,想在小和尚那里请一支香,只是大多数都打了水漂。”
“要是在小和尚那里请香多少钱?”谢塘问。
高夔说:“普通的两百两,那位小僧人两千两一位。”
“要是想请那位小僧人的香,得怎么办?”
年轻和尚连忙说:“这位公子,无一小师叔的香,一年最多向外开放十二支,今年已经有九人来请过香,要是加上三位,正好是十二位了”。
高夔说:“我,就不进去了。”
谢塘摸了摸兜发现根本就没有那么多银子,高夔急忙说:“你们两个先进去吧,银子我出”。
有雍州牧的儿子担保,灵水寺自然不怕没人付银子,在年轻和尚的引领下,谢塘和第五闭月又来到了后山的一间独立的小禅院里。果不其然,禅院里一个人都没有。
年轻和尚说:“可能无一小师叔出去了,两位可以在这等着,或者是在这附近四处转转。寺里面会有人通知无一小师叔有人来请香,若是三个时辰内无一小师叔回来了,他就会接受你们的请香,帮你们推演你们所想,若是没回来,那灵水寺也会赠送两只普通请香的机会。”
年轻和尚离开以后,第五闭月坐在了禅房的台阶上,“看来这次是请不上无一小僧人的香了,还不知道下次来雍凉是什么时候呢”。
谢塘安慰道:“这风景也挺好的,要不我们出去转转,说不定一会那位无一小僧人就回来了呢。”
灵水寺的后山一般很少有人会来,所以谢塘和第五闭月走在路上没有碰到过一个人,“世子殿下之前是去翼州游历嘛?”
“不是”。
第五闭月又说:“我也想学武,世子殿下能教我嘛。”
谢塘笑了起来,“你一个小丫头学什么武呀,你应该多学学琴棋书画,女子就该舞文弄墨,要是学了武,哪还有男人敢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