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人会教些什么东西?
和太玄宗的学问有什么不同之处呢?
而天承遇一如既往,冷哼一声。他花了好几天接受了世道变迁的事实,却不愿接受西人之学优于本门的妙法。
“你想算什么?”
“算算能否顺利成为五个录取名额之一。”
说到这里,云养德对门口招了招手,一身素白的女子带着一名青涩的小丫头走了进来。
穿白色长裙的是白婕儿,人长得极为素净,有种水乡女子的温婉气质,明眸善睐。而另一个女孩年纪和白易相仿,素妆淡粉,看上去带着些灵气。
她和白易一样,虽然面上带笑,眼神里终归藏着怯意。
“见过云公子,见过两位道长。”
“见过……”白易头一次遇到有人向他欠身行礼,一时窘迫,从脑海里翻找着从前读过的书,好不容易记起一句,“不必多礼。”
女孩噗嗤一声笑了。
白婕儿给她使了个眼色,像是无声的呵斥。
她立马揪着墨绿色的裙摆,低头不语。
“沐绫这丫头是新来的,我让她来学学如何招呼客人,见笑了。”白婕儿笑说。
“都是自己人,不碍的,快坐下让道长看看我们是否般配。”云养德拉着姑娘落座,胖嘟嘟的脸上洋溢着幸福。
天承遇已经掷出三枚古钱。
很简单又很古老的占卜方法,却很神秘,让西方人破解了数千年都不得要领。
“如果问姻缘,你们两个倒是天作之合,白头偕老。但……”天承遇顿了一会儿,盯着云养德的脸蛋看了又看,“圣堂之行,恐怕不会顺利。”
“不顺利?准么?”
天承遇笑说:“我对占卜一门算不上精通,只是还没错过。”
云养德心里咯噔一下,转念又想,如果圣堂之行不顺利,那他怎么能娶到白婕儿?
这岂不是自相矛盾?
莫非父亲会同意这门亲事?
他想不通这是怎么一回事,可有了定论之后,心中的纠结苦闷好像就解开了。
“多谢道长,两个烦恼能解决一个也不错了,哪儿有十全十美的事呢。但我还是要去圣堂试试的,不是有句话叫‘我命由我不由天’么!”云养德突然豪气勃发,拍着大腿说道。
白婕儿默默地将云养德的手从自己的大腿上拨开,微笑添酒。
身旁的沐绫看向白易,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少年,心说小小年纪就逛青楼,长大了一定不是什么好鸟!
但白易一抬头和她四目相对,沐绫立刻慌了神,胸口小鹿乱撞。
这少年,长得怪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