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钱的魅力下,师傅一路踩油门,迅速地把季衷寒他们送到了附近医院。
他们两个身上又是伤又是血,护士就让他们两个都去检查。
封戚背着季衷寒,对护士说:“我没事,但我弟弟肚子疼得受不了,先给他做检查。”
护士好笑道:“又不是他检查了你就不能检查,你们两个都挂个号,一起看。”
等结果出来,封戚只有一点软组织挫伤。主要集中在拳头上,那揍人的右手。
季衷寒是比较严重的那位,他被踩的左脚骨节错位,最后打了石膏。
确定季衷寒的伤情以后,封戚又黑了一张脸,眸色沉沉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季衷寒生怕封戚对那帮人进行打击报复,毕竟今天封戚的表现已经非常残暴了,几乎是半只脚踏入了法制频道。
他是真的担心哪天接到电话,说封戚犯事进局子了。
于是拉着封戚,软话说了一堆,让封戚保证绝对不再去找那些人的麻烦。
封戚被他磨到受不住,不耐烦地点头答应了。
季衷寒这才放下心来,松了神经,一些小情绪就冒了头,他不开心道:“我给你整理的资料都丢那了。”
封戚重新背着他,慢步走在回家路上:“等会把你送到家了我去捡。”
季衷寒的脸颊贴在封戚的脖子上:“你下午都去做什么了啊,你是不是谈恋爱了,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不够兄弟。”
封戚脖子下意识缩了下,季衷寒才想起封戚怕痒。
他觉得有趣,故意没避开,接续贴着,还在说话:“文沅好漂亮,是你们学校的吗,我都没见过。”
“不是我们学校的。”封戚简单地答道,但是对于季衷寒前几个问题,都没有回答。
他叮嘱封戚:“你千万别说今天的事,就说我在学校和别人玩的时候,从楼梯上摔下去了。”
封戚没说话。
季衷寒着急道:“你不是不知道我妈那人有多夸张,要是她知道事情原委,肯定该怪你了。”
封戚这才出声:“本来就该怪我。”
这话一出,季衷寒就哑口无言,不知该说什么好。
封戚说:“我应该去接你,而不是让你一个人回家,最后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季衷寒急了:“不关你事啊,你让我叫爸爸来接,是我没叫。”
封戚还是不说话,一副打定主意要把锅往自己身上揽的模样。
季衷寒只好拿出杀招:“我妈不让我跟你玩了怎么办,你现在是有了女朋友,不在乎兄弟了吗?”
封戚沉默了会,才低声道:“怎么可能不在乎啊。”
季衷寒满意了:“那就听我的,我是从楼上摔下去,知道了。”
“还有,今天你不应该做得这么过火的,要是那些小混混告老师,事情就大了。”
“你还要高考,和我去b市呢。”季衷寒声音越来越小。
小区花园的走道夜晚非常安静,鹅卵石的小路,橘黄的灯光,宽阔又结实的背脊,一切都让季衷寒昏昏欲睡。
在失去意识之前,他好像听到封戚说:“他不该碰你。”
季衷寒彻底地闭上了眼睛。
“你是我的命。”
最后一句,轻得宛如呢喃,并未走进季衷寒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