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亲随见陈方垠心情不错,便低声说道。
陈方垠哦了一声,随即问道:“京师?”
亲随陪笑道:“是大公子写的。”
“是他?他写信做什么?”
提起这个不成器的儿子,陈方垠便气不打一处来。
想他陈方垠堂堂二甲进士英明一世竟然生出一个连举人都考不上的儿子,若是他在京中任职还不定被同僚怎么嘲笑。
好在他现在外放任学官,那些人背后怎么评说便无所谓了。
眼不见心不烦,陈方垠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拿来罢!”
气归气,可那毕竟是他亲生儿子,虽说不争气但陈方垠总不能为了出气就一棍子把这不成器的儿子打死吧?
他可就这么一个儿子,真要打死了可就绝后了。
儿子已经二十七岁,看这样子估计也是考不中举人了,陈方垠想着靠疏通关系给儿子谋个差事,也省的他整日游手好闲。
不久亲随便将大公子的来信送到陈方垠面前,陈方垠皱了皱眉还是接过信件启开阅看。
“什么,他竟然,竟然。。。。。。”
陈方垠险些昏死过去,若不是亲随扶着就要跌倒在地。
“这个不孝子,这个孽障!老夫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竟然生出这么一个孽障来啊!”
陈方垠气愤不已,满面通红,胸口剧烈起伏。
这个孽障不思进取也倒罢了,这么大个家业养他一个闲人也不是不可能。可他竟然给一个青楼女赎身,并且直接接到了家中。
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这孽障竟然不经他同意就私定终身,还娶得是个歌妓,这是要让衮衮诸公看他陈方垠的笑话吗!
气煞人也,真是气煞人也!
回到客店中,谢慎便一直思考着方才和陈老大人的对话。
虽然他现在参悟的不多,但有两点可以肯定。
其一,这镇守太监的权势便是巡抚也要忌惮。其二,这镇守太监是京师贵人举荐的。
可是这贵人看来是出自文官群体的,为什么要越界向陛下举荐宦官呢?
这种事情传出去对名声可是很不利的。
便是这贵人不在乎流言,可也完全没有必要以身犯险啊。
还有一点谢慎很不明白,看陈老大人欣喜的样子,似乎对这位贵人的做法很赞同。可信件是陆渊让他送来的,证明陆渊比陈老大人还要早知道这件事。难道之前他的推断是错的?
那么陆渊让他代为送信是不是有什么暗示?
谢慎越想越觉得可能,从陆渊的能量看来,完全有这个可能。
何况在绍兴府时陈老大人曾经去拜会陆渊,这应该不仅仅是同年叙旧这么简单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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