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刘大夏撑腰,谢慎自然再没有什么忌惮,便沉声道:“王指挥使轻敌冒进固然有罪,但毕竟戍边多年,总不至于带不回一个将士吧。下官以为,必定是有人从中作梗,断了王指挥使的退路。”
刘大夏若有所思的沉默了片刻,扬声道:“你是说这王玉本来安排了接应的军队,以作后手。但这些军队并没有及时出现?”
谢慎点了点头道:“时雍公高见!其实这件事情很好解释,看看谁能从中获利最多便知道是谁做的了。”
候恂也点头道:“时雍兄,谨修说的在理。”
好嘛,两个大佬给谢慎撑腰,旁边的平阳知府杜敛、大同知府冯少山还敢说什么,只得纷纷附和。
“这件事情十分复杂,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顿了顿,刘大夏沉声道:“本官的意思是先缓一缓,于暗中追查。眼下当务之急是募集粮草,以备鞑靼人再次袭扰。”
毕竟是官场老油条,刘大夏还是能够分得清轻重缓急的。
鞑靼人是虎狼之师,肯定不会满足于一次大胜。在他们眼中,大同就是一块肥肉,如果有机会他们肯定会如饿狼一般扑过来。
“时雍兄说的不错,眼下当务之急是解决粮草问题。”
候恂附和道:“不过时雍兄恐怕也知道,太原府仓中已经没有多少存粮了。”
塞上乃苦寒之地,粮食并不算高产。加之山西乃是边防重地,粮食都用来养军人了,根本剩不下多少存粮。
“恩。”
刘大夏哼了一声算是认可了候恂的诉苦。
“诚之,本官听说山西境内必须粟千石方能买入、草万束才得收进。故而豪商巨贾便能够控制粮草买卖,从而获取厚利。若是改为草百束、粟十石以上都准许买卖,也许能够解决这一顽疾。”
大同是抗击鞑靼人的前线,但不可能仅仅靠大同一地去募粮。故而刘大夏才会把自己的想法去说与候恂听。毕竟候恂才是山西巡抚,若是他不点头,刘大夏便是有再好的点子也根本不可能实行。
“这。。。。。。”
候恂却是面露难色。
“我这里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可胡公公那里恐怕不会允准啊。”
候恂话中有话,刘大夏却是面色一板道:“怎讲?”
“这镇守太监胡瓒经营山西多年,粮草买卖多与他相干。明面上是那些豪商巨贾出手,但实际上都是胡瓒在操办。”
候恂早就看胡瓒不顺眼,只是因为没有必胜的把握才没有和胡太监撕破脸皮。
如今刘大夏前来大同督粮,确是一个大好机会。因为刘大夏有一个铁面无私的名号在,且同样对阉人十分厌恶。
让他知道山西粮草买卖实际是镇守太监胡瓒在操纵,他如何能忍?
果然,刘大夏闻听此言面色一变道:“胡太监?他不过是个镇守太监,怎么会插手粮草买卖之事?”
民以食为天,粮食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若是战时,粮草充足与否更是能够直接影响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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