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并不打算打断贾和教训刘祜。像这样的小畜生就应该好好教训一番,不然唐寅的打不是白挨了。
刘祜虽然年轻力壮,却也不敢真的忤逆贾和。按照大明律忤逆长辈可是重罪,
最关键的是他这件事不在理,真闹到官府估计功名都得革除。
刘祜顾前虑后,躲闪的有些慢,被贾和狠狠抽中几下脑袋,痛的他直抽凉气。
“姑父你别打了,我认错还不行吗?”
贾和冷笑道:“认错就行了?要是认错有用,还要律法作甚。”
刘祜闻言急道:“姑父你不是真的要拉我见官吧?”
“你这样的人只有官府治得了,老夫不想管也管不了。至于官府对你是杀是徙却是与老夫无关了。”
嘶,这老匹夫好狠辣的心思啊。
刘祜心道这里不能再留了,便找了个机会拔腿跑出会馆。
唐寅和贾和没有注意,让刘祜这么逃之夭夭,直是一阵无奈。
“唉,内侄顽劣,竟然做出这种事情。老夫给伯虎赔罪了。”
唐寅摆了摆手道:“冤有头债有主,这件事又不是晖宁兄的错,晖宁兄无需自责。”
“这件事老夫一定会给伯虎一个交待。”
唐寅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那么气愤,但并不是说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他点了点头道:“晖宁兄大义灭亲,唐某佩服。”
“这小畜生一向跋扈,但老夫不知其还有偷盗的恶习,这次绝不包庇,必将其交于官府法办。”
“此举恐怕不妥。”
唐寅犹豫了片刻道:“如果交给官府来处理,刘祜免不了被革除功名,这辈子就完了。”
唐寅比谁都明白被革除功名的痛苦,这个判罚太重了。
“那伯虎的意思是?”
“不如晖宁兄对这厮动一动家法,惩治一顿算了。”
贾和沉吟了片刻点头道:“如果伯虎没有意见,老夫自然同意。”
毕竟是内侄,贾和也不想把刘祜往绝路上逼。
只要唐寅这个苦主同意,动一动私刑解决问题自然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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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贾和便告知刘祜,要么选择被揪去官府法办,要么挨一顿家法。
刘祜虽然十分不情愿,但也知道挨家法是最好的选择只得答应下来。
家法自然是在贾和屋中执行,唐寅作为苦主被贾和请到了屋中观刑。
屋中摆着一条春凳,贾和看着反绞双手的内侄气不打一处来,冷冷训斥道:“小畜生还不赶紧滚上去。”
刘祜无奈只得趴在春登上准备接受家法。
贾和并没有急着动刑而是弯腰下去替刘祜把袍衫下摆掀起堆积在腰间,露出一条白色绛纱中裤。
此时正是盛夏,刘祜便只穿了这么两件衣服。
贾和伸手便要去解刘祜的裤带,刘祜急忙道:“姑父你这是干什么!”
贾和冷笑道:“你去官府挨板子就不用去衣剥裤了吗?有脸做出这等有辱斯文的事,现在倒有羞耻心了?你不愿去衣受刑,那老夫便把你丢给官府,叫你在大堂上出乖卖丑,尝尝官家的板子。”
刘祜打了一个激灵。官家的板子绝不是家法可比的,真要是几十板子打下来,不死也得残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