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来是一个机会。”
顿了顿,危又补充道:“不过既然你已拒绝,若是再回头,未免使人生疑,还是照原计划来。”
精卫点点头,随后又道:“可是,我听说练北还活着。”
“他活不久。”危的话语无比肯定。
“那就好。”
精卫没有问练北还能活多久,为什么现在还活着,因为她相信对方自有考量,在这场惊天之谋当中,她什么都不用做。
审判长的位置也只能是她的。
所以,她还是很不理解,为什么危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来见自己。
难道仅仅就是为了问一句相柳之事?
在精卫看来,这件事同样不重要。
如果危有足够的自信的话。
所以,现在肯定是出了一些问题,或许并不严重,但那毕竟是问题。
但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呢?
精卫看着危,希望后者能坦诚相待。
可危终究还是什么也没有再说,直接转身走了出去,就好像,他此时前来,真的就是为了问一句相柳而已。
曾经的相柳或许很强大,但经过不周山一役之后,其神魂毕竟受损,哪怕过了千年之久,也很难温养如初。
所以精卫认为相柳不是威胁。
那么,危是在忌惮相柳背后的那位吗?
那个被他评价为,根本没有资格成为山海裁决使的少年。
精卫看着重新紧闭的房门,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随后沉默地看着手边的字帖,突然从心底冒出了一个念头。
十八年前那么好的机会都没能成功。
这次,真的可以做成吗?
危并不知道精卫的担忧之所在,至少从表面上看起来,此时的他并不忧虑,他唯一觉得有些遗憾的是,前堂的杨少磊与杜先生还没有爆发正面冲突。
比他预计的要晚了不少。
看来那个杨少磊并没有他所想象的那般傻。
所以现在该怎么办?
此刻已经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同时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危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托盘,暗自呢喃道:“这巫抵到底藏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