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晋王府真的是太过分了,刚才伤了城儿的那个人,分明就是晋王府的人。”南宫月虽然心心念念惦记着她的儿子,可也没有错过那个男人看赵映雪的眼神。
南宫烈皱眉,今日年府发生的这一切,他都看在眼里,此刻,不由叹了口气,“晋王府想要了年城的命,好歹现在年城是保住了命。”
“保住了命又如何?你看看那赵映雪做的事情,和公鸡拜堂,她这不是咒我的儿子吗?年府娶了这么一个祖宗回来,日后,只怕有我城儿受的。”南宫月冷着脸,想到什么,一巴掌打在桌子上,“不行,她南宫月是郡主又如何?我的儿子,可容不得她来欺负。”
“姑姑,是年城表弟毁了人家清白在先……”南宫雉开口,是非对错,知情的人心里都明白,可自己这个姑姑,对她的儿子是拼了命的护着宠着,果然只说了这么一句,南宫月不悦的视线就看了过来,南宫雉立即住了口。
“清白?她能有什么清白?哼,刚才在府外,所有人都看见了,那个伤了城儿的男人和赵映雪眉来眼去,本就是一个狐媚子,当初是她勾引的城儿,城儿才进了她的坑。”南宫月颠倒是非的说着,好似年城真的是最大的受害者一般。
她这么说,南宫烈和南宫雉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正此时,门外的丫鬟神色慌张的进了门,“夫人,外面……外面郡主的贴身丫鬟萍儿求见。”
赵映雪的丫鬟?
南宫月赫然起身,“她来做什么?打发走,赶紧打发她走。”
一沾到赵映雪,准没有什么好事。
可她的话刚落,萍儿就已经走进了房门。
“夫人,奴婢奉郡主之命,来请郡马爷回房。”萍儿朝着几人福了福身,礼仪周到。
“回房?回什么房?他现在就在他自己的房间里,还回什么房?”南宫月厉声道,整个人充满了防备,今天赵映雪刚进门,就已经给她添了一身的堵,她心里怎么也气不过。
萍儿也不急,笑笑的道,“夫人真会说笑,今日是郡主和郡马爷大婚,洞房花烛,郡马爷自然是该回新房了。”
“不……我不要去。”
年城刚被吵醒,就听到“回新房”三个字,一想到赵映雪,他脑海里浮现出今日那只狰狞的手,就满心排斥。
那么丑陋的身体,让他去和她洞房花烛,那还不如杀了他!
南宫月听到他的声音,立即走到床前,年城朝南宫月伸出手,“娘,我不要过去,我不要看到那个女人……”
南宫月安抚的握住年城的手,冷冷的看向萍儿,“他现在这幅模样,叫他怎么洞房花烛,你去回了你家郡主,就说年城身子不适,就算是要洞房,那也得等到伤好了之后。”
“身上有伤,不能行房,但总归要在一屋住着,这新婚之夜就分房而居,这如果传出去,总归是不好。”萍儿不紧不慢的道,她是晋王妃专门挑选来跟在赵映雪身旁的丫鬟,离开晋王府之前,晋王妃特意交代,郡主想做什么,她一律要尽力满足她,一切后果,都由晋王府承担。
所以,面对南宫月,甚至是在场的南宫烈父子,她的心里也没有丝毫畏惧。
“不,娘,要是住在一起,赵映雪她一定会害我,你看我手臂上的伤,都是赵映雪,都是赵映雪害的,她要杀了我……”年城抓着南宫月的手更加紧了,赵映雪恨不得他死,又怎会想和他同室而居?
赵映雪让他回新房,一定没有安什么好心!
“我说不过去,就是不过去,你没听见吗?”南宫月起身,不顾形象的冲向萍儿,“滚,立刻给我滚出去。”
南宫月满身凌厉,萍儿看在眼里,沉吟片刻,倒也没坚持,福了福身,转身出了房间。
年城这才松了一口气,可逃过了今晚,那以后……可又该怎么办?
回了如意阁,萍儿径自进了新房。
坐在桌子前的赵映雪看到萍儿独自进来,心里了然,这结果似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年夫人果然护着年城不让过来。”萍儿回禀道。
“护着吗?护着又如何?她南宫月护得了一时,护得了一世吗?”赵映雪面纱下的嘴角,浅浅扬起一抹轻笑,“她不让年城过来,那我就自己过去!”
她已经嫁入了年府,他年城想逃避,她怎么会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