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
高顺嘴角绽起一丝淡淡的从容,看似缓慢实则迅疾无比地侧过身来,仿佛~~他一直便是这般侧着站立的。寒光一闪,狼牙箭几乎是贴着他的咽喉掠过,箭矢荡起地劲风刮的高顺肌肤隐隐生疼。
……
又失手了!难道我的箭术不灵了?
张郃眸子里掠过一丝懊恼,再伸手去摸时却摸了个空。壶中的箭矢早已经被射完了,张郃绰弓回鞘,握枪于手正欲催马疾进时,排山倒海般的杀伐声从左右两翼响起,惊环顾,只见暗沉沉地旷野上陡然燃起绵绵无际的火把,星星点点的火光中,无数的乌桓骑兵正如潮水般掩杀过来。原本就已经阵脚大乱地刘虞军终于崩溃~~
“不好,中埋伏了!”张郃大吃一惊,高举铁枪往身后一引,厉声大喝道,“全军听令~~后撤~~”
“后撤!”
“后撤!”
同样列于后阵的文丑、颜良见刘虞军败势已定、也不敢恋战急率军后撤。
……
兵荒马乱中,鲜于辅、鲜于银、尾敦诸将率两千精兵护着刘虞、阎柔仓惶后撤,忽见一骑穿越乱军、疾驰而来。
“大人~~”呼赤策马急奔而来,奔至刘虞跟前。凄厉地高喊道。“大人,我军中计了。可恶的马屠夫竟在暗处埋伏了一万骑兵,趁我军阵脚大乱之时突然杀出,末将所率之五千骑兵已经被冲散了~~”
不用呼赤来报,刘虞早已经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了!该死的马屠夫,坝上草原一战分明是蓄谋已久了,先以铁甲连环战马冲乱自己三万大军的阵形,尔后~~一万乌桓骑兵从两翼奇兵突出、趁势掩杀~~
只是刘虞怎么也想不明白,马跃麾下分明只有四五千骑兵军,又何来万余乌桓骑兵?难不成马屠夫会妖术,能够撒豆成兵?
刘虞两眼圆睁,已然想的痴了~~
阎柔深深地吸了口冷气,竭力平抑住心中的震惊,向刘虞道:“大人,事不可为,可速速撤兵退往沮阳,待收拢了各部残兵再和马屠夫决一死战。”
早已经六神无主的刘虞连连点头道:“就依子和所言,快快撤往沮阳~~”
阎柔转身身边地鲜于辅及鲜于银,沉声道:“鲜于辅将军,可率领一千精兵断后,阻挡敌骑追击,鲜于银将军,可率两千精兵保护大人退往沮阳,其余诸将,可率本部人马且战且退、撤往沮阳~~”
“遵命~~”
诸将答应一声,分头离去。
……
刘虞、阎柔在鲜于银的保护下一路狼狈南逃,一刻不停留地奔走了三十多里,直到后面惨烈的杀伐声再听不见了,才敢停下来稍稍喘口气。兵荒马乱中,不断有小股的残兵从北方败走而来,被鲜于银逐一收拢,堪堪又聚集起了三、四千残兵~~
“唉~~”
望着身边东倒西歪的几千残兵,再想想今夜之前三万大军鼎盛的阵容,刘虞不觉悲中从来,仰天长叹一声,潸然泪下~~
阎柔心中黯然,劝道:“大人不必忧伤,常言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又何必过于挂怀?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何愁没柴烧?只要大人无恙,幽州各郡仍有数万可战之兵,未必便会输与马屠夫。”
“杀啊~~”
“杀啊~~”
“杀啊~~”
阎柔话音方落,黑暗中陡然杀声大起,熊熊的火光从西北方向腾地燃烧起来,通红的火光照耀下,数千骑兵正如潮水般冲杀过来。为首一员大将虎背熊腰,高举地右臂上竟然套着一只狰狞地铁爪、极是恐怖!
“刘虞匹夫休走,廖化在此等候多时了~~”
刘虞地脸色顷刻间一片惨白,吃声道:“伏~~伏兵?”
鲜于银急翻身上马,向刘虞道:“大人及阎柔先生速速撤往沮阳,这里就交给末将了。”
刘虞感激涕零道:“如此多谢鲜于将军了,本官若能安然回到沮阳,将军当记首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