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滚木擂石的攻击,全体换投枪!”凌统的脸上掠过一丝狰狞的杀机,厉声大喝道,“现在该轮到凉军尝尝投枪贯体的滋味了!”
关墙下。
趁着滚木、擂石的攻击稍有停竭的空档,陷阵死士立刻就像从冬眠中苏醒过来的黑熊顺着云梯往上蹭蹭蹭地爬了上来,然而,就在此时,关墙上忽然齐刷刷地冒出了一批东吴轻兵,每个东吴兵手中赫然高举着一枝长长的投枪。
爬在最前面的赤狱激泠泠地打了个冷颤,厉声狂嚎道:“扔掉橹盾,以最快的速度往上爬,快!”
该死的东吴土狗,居然也学会了使用投枪!
在锋利的投枪攒刺下,再坚固的橹也会不堪一击,再厚重的铁甲也会被轻易剖开,现在,陷阵死士只能和时间赛跑了!冲上去,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冲上去,在五百陷阵死士全部阵亡前冲上城头,然后守住一段关墙,替第二队陷阵死士的进攻扫清障碍!
“嗷啊……”
赤狱一声令下,五百陷阵死士纷纷扔掉笨重的橹盾,手脚并用顺着云梯往上爬来。
就在此时,凌统一声令下,一排投枪从关墙上呼啸而下,冲在最前面的数十名陷阵死士首当其冲,顷刻间就被锋利的枪刃剖开了铁甲,然后直透胸膛,有几个倒霉的士兵更是被投枪直接贯穿了头颅,惨嚎着栽落在地,横死当场。
身经百战的陷阵死士当然不会被死亡所吓倒,趁着吴军开始第二轮投射之前的短暂间隙,突然加快了攀爬速度,倏忽之间便已经接近了关墙,冲在最前面的赤狱更是挺身跃上城垛,手中斩马刀顺势横斩,三名吴军顷刻间被砍成了六截。
紧随赤狱身后的两名亲兵顺势攀上城头,将手中卷起的大旗往城头上一插,血色旗面霎时迎风舒展开来,上书一个斗大的“凉”字!
凉军后阵。
有偏将兴奋不已经地向高顺道:“将军快看,大旗!我军的大旗已经插上关头了!”
“哈哈哈……”另一员偏将也大笑起来,“青牛关已经被陷阵营攻克了!”
唯有高顺表情从容,不喜不悲。
血战……这才刚刚开始啊,陷阵营最终当然能够攻克青牛关,但是现在就说已经攻克青牛关,却是言之过早了,凌统的逆袭还没有开始呢。
“吼吼吼……”
看到己军的大旗已经插上关头,后续梯队的陷阵死士气势大振,纷纷加快了冲刺的步伐,反观关上的吴军却是士气受挫,一个个仓惶四顾,往关下投掷投枪的速度也明显变慢,此消彼长,眼看关上的吴军就要崩溃时,凌统挥舞着长刀终于杀到那面迎风飘荡的大旗前。
“杀!”
赤狱大吼一声,高举斩马刀向凌统当头劈落。
凌统闷哼一声手中长刀顺势横斩,重重地磕在赤狱的斩马刀上,只听咣的一声巨响,赤狱的斩马刀被狠狠荡开,整个庞大的身躯也蹭蹭蹭地连退数步,险些从城垛后面一头倒栽下去,凌统一击得手绝不留情,手中长刀凌空兜回,旋斩城头那杆迎风飘荡的血色大旗。
“拦住他!”赤狱凄厉地大吼起来,“绝不能让这家伙斩断大旗!”
两名陷阵死士嚎叫着向凌统冲了过来,两柄锋利的斩马刀劈裂了空气,带着嘶嘶的尖啸向凌统左右交斩而至,凌统不禁神一凛,只是两名普通的士兵就有这般杀气,陷阵营果真是名不虚传啊!不过……就凭这点能耐也想阻挡自己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
“找死!”
凌统大喝一声,手中长刀生生兜转,两名陷阵死士已经被斩杀当场,刚刚缓过气来的赤狱挥舞着斩马刀再次悍不畏死地冲了上来,却被凌统一脚踢飞,人在空中未及落地,凌统已经踏步而至一刀将之斩成两截,护住大旗的两名陷阵死士虽明知必死,却犹自无所畏惧地迎了上来。
但是最终,两名陷阵死士还是没能挽救大旗的命运。
凌统一脚踏上城垛,横转长刀奋力一斩,大旗的旗杆便已经被斩成了两截,血色旗面在空中一顿,然后飘飘荡荡地落了下去。
大旗即倒,关墙上的东吴将士顿时士气大振,陷阵死士的攻势为之一挫!
襄阳北效,隆中。
曹操带着藏霸、张辽出现在一片竹林外,藏霸一边走一边不满地向曹操道:“这诸葛亮只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士子,主公有必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前来延请?听说蔡瑁将军是诸葛亮的姐夫,主公何不让蔡瑁将军出面延揽,这样岂非省事?”
“宣高有所不知。”曹操摇头道,“大凡奇人异士,则必有所怪癖,士元说这诸葛亮的怪癖就是喜好虚名,孤如果不再三前来延请,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出山的,就算碍于蔡瑁将军的情面出仕,只怕也未必肯真心为孤所用。”
张辽道:“就怕这诸葛亮未必有真才实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