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德利一夜未睡,跪在姑母的牌位前念叨了一宿。
清晨,他磨豆腐的动静比往日都大,精神头好的不行。
“叩叩叩!”
“谁呀?”
杨德利擦擦手去开门。
阿福四仰八叉的躺在边上,半晌胸口才起伏一下,熊眼偷瞥着大门,一旦发现机会……溜之大吉。
这日子,爽啊!
门打开,外面站着一个身材宽厚的不像话的少年。
“见过郎君,某李敬业,请见平安兄。”
来人递上帖子,杨德利被唬住了,赶紧进去。
“平安!”
贾平安在看书,接过帖子一看,不禁笑了。
他迎了出去,李敬业拱手,“听闻平安兄受封将仕郎,阿翁令某前来道贺。”
“拉进来!”
一马车的东西。
李勣一生征战,不知道弄了多少好东西。
绸缎五十匹,这个可以当钱用。
字画两幅……
卧槽,只是看了一眼署名,贾平安就觉得心跳加速。
“宝石一盒。”
老李实在是……
“英国公是在是太客气了。”
杨德利开始卸货,速度慢了些。
贾平安想去帮手,李敬业只是一拉,就把他拉的跌跌撞撞的后退,和阿福抱作一团。
然后……
两个胳膊一夹,两只羊就这么卸了。
杨德利抱一个都吃力的箱子,李敬业一手一个,轻松的不像话。
晚些,杨德利弄了丰盛的早饭。
胡饼一盘,稀粥一锅。
李敬业往胡饼上抹些酱料,卷起来……
一嘴半个,这吃法豪迈的一塌糊涂,把贾家两兄弟震住了。
咀嚼五六下吞咽,再来一口,五六下吞咽,一张饼没了。
他抬头,见贾家两兄弟都在看着自己,就笑道:“饱了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