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暗暗定了地点,悄悄聚去一处。
而在御书房里,皇帝问起长乐县田赋一事。
顾晟低声将查明的情况回禀。
皇帝听得手背青筋暴起,“这还只是京郊,若是更远些,还不知如何猖狂。”
顾晟垂着头,闷不吭声。
皇帝缓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不是还有两人吗,那两人可有什么消息?”
顾晟拱手,“确有消息,不过情况大抵与长乐县相仿,臣以为,有长乐县一处吸引朝臣足矣,其他地方不宜再动干戈,不然朝臣们生出逆反,定会引发朝堂震荡。“
皇帝见他如此体恤自己用心,神情和缓。
“此事你可有章程?”
顾晟从袖子里摸出长贴双手奉上。
内监将帖子展开,放到皇帝跟前。
“这是臣整理出来的名录,臣以为可以酌情惩处,以观后效。”
皇帝抿着嘴,目光在上面浏览而过,便是才刚听了一遍,再看还是气怒。
他用力压了下来,只道:“除开两宰辅,四品之上减两等,其余按律法惩处。”
顾晟拱了拱手,心里暗自盘算了下,“如此只怕底下办事人员出现短缺。”
皇帝摆了下手,“再过一月便可选官,此番将人数放宽。但凡有能者,不拘年纪,不惧家世,皆可顶上。”
顾晟一听便知道这事皇帝一早就考虑清楚,便恭谨退下。
回去抚司,让耗子依着贴子拿人。
耗子瞧着上面的名字,有些惊讶,“这么多?都拿回来,咱们这里怕是装不下。”
顾晟揉了揉脑袋,“五品以上的,关这儿,其他的塞去闵仲和和行不那边。”
耗子咧嘴,“他怕是不肯吧。”
这事就是个烫手山芋,就闵仲和那性子,定然不肯沾手。
“无妨,我请大人与他细说。”
布帅出马,自是没人敢说什么。
耗子吆喝着带着人哗啦啦走了。
顾晟正好官帽,去了布帅候温府上。
这阵子候温身体不适,皇帝抚恤下臣,命他在家休养,一干事宜皆交于下面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