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长捋着胡子,得意的笑。
袁宝儿咬了一粒,查看里面,内里粉糯,不论是磨成粉,还是炒制,都很合适。
山长带着她出来,吆喝小童去把早上吃剩的胡饼拿来。
山长这儿的伙食一贯很随性,哪怕是胡饼模样也很古怪,就是颜色也黑不溜秋。
袁宝儿一早就习惯他这儿的风格,捏着拔凉的饼,就着温水就吃起来。
入口有些粗粝,不如看起来的那么可口,但是它很顶饱,只吃半个,袁宝儿就撑得厉害。
要知道,她最近为了自己更苗条些,早上就只喝两口羹,从前她可是一顿起码解决两个胡饼的。
“这是什么?”
她有些新奇的看着饼。
山长嘿嘿一笑,“就是你看得那个。”
袁宝儿有些吃惊,“您可报给上面了?”
山长交际广博,不论是四部还是世家,他都能说上话。
山长摇头,意-->>
味深长的看她。
袁宝儿有些不解。
山长道:“你可知,土曼来投,陛下给了什么条件?”
这个袁宝儿还真没问。
她老实的摇头。
“陛下答应,不会让他们的百姓饿死。”
袁宝儿下意识的听出内里玄机,严肃的看向山长。
果然,下一瞬山长就道:“我劝陛下答应了。”
“而且提倡送去精粮精米。”
“他们那里的土地不适宜种植,也没有好的工具,所以我提议把米粮都加工好,再送过去。”
袁宝儿一下子就懂了。
这是驯养。
土曼这么多年之所以一直能跟大夏抗衡,就是因为他们的彪悍。
在缺衣少食,生命都遭受威胁的时候,他们可以豁出命去,只为了抢一点粗粮,一撮细盐。
经年累月如此,他们的凶性自然会被延续下来。
但人的天性就是堕懒,如果他们不愁吃喝,甚至吃得比大夏的百姓还要好,那么他们自然不会白费力气,去抢那些难吃的粗粮。
天长日久下来,他们习惯了安逸,自然不愿意为了一点点吃食,就跟人打生打死。
到了那个时候,如果大夏要做什么,哪怕那些上位者还想争取,底下的那些人也不会答应。
“先生高杆,”袁宝儿拜服。
她在边关两年,一直筹谋如何让大夏以最少代价把土曼拿下。
虽然最后的结果乐见,但那是因为右大王想要这么做,而不是必须这么做。
这其中差别可是天地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