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就等等吧,不麻烦你了。”张本民意味深长地咂咂嘴,转身便走。
离开棋牌室,张本民先到附近的一家羊肉馆喝了碗汤,然后会派出所,晚上值班,刚好先整理一下检举何广升的材料。
八点刚过,来了个人,身架颇为魁梧,仔细一看,是罗文港。
张本民心头一乐,好家伙,竟然还主动送上门来。
罗文港很傲慢,根本不把张本民放在眼里。“听说你下午到我棋牌室去过,还打了我的人?”他一屁股坐在长椅上,斜瘫着身子,翘起二郎腿。
“你这么确定?”张本民推着桌边,把座椅朝后顶了块空间。
“就这么大点地方,找个当事人还不容易?”
“人脉挺广的嘛。”
“我操,这还用得着你夸奖?”
“你操马下骡子。”
“你!”罗文港忽地站了起来,握紧双拳瞪着眼,“你敢骂我?”
“那要看你怎么理解了,按理说,以我的身份应该是不会骂人的。”
罗文港抽搐着嘴角,哼了一声,又坐了下来,“行,这事先不理论,说说你到我棋牌室要干什么?”
“有人举报,你的棋牌室涉嫌巨额赌博,还有,你昨天中午在棋牌室内伤人,伤者报警并做了鉴定,中度脑震荡加多处软组织挫伤及骨折,那可是故意伤害罪啊。”张本民很平静地道,“据说,你还是我们所的辅警,你这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哈哈”罗文港突然仰头大笑起来,手指点点,“知道么,你,你这一本正经的样子,很搞笑嗌。”
张本民板住脸,冷冷地盯着罗文港,一句话也不说。
这让罗文港感到了无形的压力,“妈的,老看着我干嘛?”他很没趣地收住笑声,恼羞成怒地问。
“你他娘的,晚饭吃的是屎么,说起话来臭得很呐。”张本民微屈起腿,两手按在椅柄上。
“你不是说不骂人的么?”
“是啊,我骂畜生还不行么?”
“看来你是真心想找死!”罗文港暴怒,再次跳了起来。
“哟,这么蹿腾干嘛?”张本民这会儿开始笑了,冷讽十足,“罗文港,你以为你是螺纹钢,里外通硬刀枪不入?其实呢,外强中干,脆弱得一塌糊涂。”
“妈的!”罗文港实在是火到了爆,发疯一样冲向张本民,想把他连人带椅子一起扑到在地。
早已做好准备的张本民双手一用力,将重心前移,同时两腿斜蹬,一晃眼就像幻影般闪到了一边。
罗文港身高体重,发现情况后也收不住身形,只在慌乱中伸出手来,想抓住张本民。
张本民趁机揪住罗文港的手腕,一扭身,借势用力猛拽,将他送了出去。罗文港就像头跌翻的河马,先是撞在了墙上,后又砸落在地,发出巨大的声响。
重重的撞击,让罗文港懵晕起来,他勉强摇晃着支起半个身子。张本民迅疾上前几步,踢出一脚,将他刚撑起来的胳膊蹬开。
罗文港又扑倒在地,闷哼不止。
“瞧你这死猪样,刚才的牛劲哪儿去了?”张本民蹲下来,“啪啪”地打着罗文港的脸,“说你外强中干还不服,结果一个回合都不到就趴了。”
“等着瞧”罗文港咬起了牙,眼神带着股狠劲。
“真他娘的是不知好歹,你这样子,让我没法收手啊,记住,这可是你自找的!”张本民站起来,飞脚猛踢罗文港的大腿。
大腿耐踢,顶多骨折,要不了命,不过疼痛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