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玉环给她补充说:“还有外头树立起来的那根烟囱,又长又粗又硬,就像老虎尾巴。”
听完这话,几个结过婚的妇女纷纷露出哑铃般的笑声。
她们暧昧的对视一眼,说:“老虎灶不光卖热水还卖别的,所以总是有很多爷们男人汉子的进去……”
“别说了别说了,娃娃们过来了。”有姑娘害羞的说道。
项玉环不高兴的说:“他们过来了能咋?又不是朝着咱来的。”
有姑娘看了眼跑来的学生说道:“好像是真朝着咱来的。”
项玉环满不在乎的说道:“朝着咱来的又能咋了?咱说的是正经话,老虎灶还卖茶水,男人就喜欢在一起喝着茶水胡说八道……”
“玉环婶子、玉环婶子。”几个孩子跑来,“你快去看看吧,大米跟人打架了!”
一听这话项玉环猛的就打了个激灵:“什么?这个逼孩子又跟人打仗?不对呀,他跟谁打仗?学校里有王老师,学生们不是不打仗了吗?”
她放下暖壶对凤丫说:“你给我打半壶水捎回去,我得赶紧去看看。”
“娘咧,这个小兔崽子!上次他欺负小花家的女娃让王老师给赶回家去了,这会怎么还敢打仗?别再被赶回家去!”
她急匆匆上路,路上问道:“小房,咋回事呀?大米咋又跟人打仗了?”
小房无辜的说道:“我也没有搞清楚,就是排队打饭的时候,凯子跟白水郎家的人吵起来了,人家凯子就摆了个白鹤亮翅,然后让人家一巴掌给抽在了地上。”
“大米一看赶紧上去了,他摆了个揽雀尾的招式准备攻击那个小子的右路,结果也让人家一巴掌给抽在了地上!”
项玉环一听,问道:“那这不是打仗,这不是挨打吗?”
旁边的二保挠挠屁股说:“对,他俩都挨打了。”
项玉环松了口气:“挨打不要紧,挨打的话王老师应该不至于把他赶回家里去。”
他们急匆匆的上山顶,这时候大灶门口的战斗已经濒临尾声。
王凯正在悲愤的对王状元大喊:“状元、你来呀,你快来呀,你咋看戏呢?你得给我们报仇呀!”
王状元不耐的说道:“滚滚滚,我已经退出江湖了,现在专心学习,我已经发过誓了,过年期末考试一定要考个前三……”
“不是啊,状元,你打架跟你学习有啥关系?”王凯更悲愤了,“你不能不讲义气,咱们是战友、是同志呀,那次你得狂犬病了,我可是撒尿救你来着!”
王状元一听这话恼了。
迈步上前,跳步出击,拳如黄蜂尾上针,闪电一击正中王凯胸膛把他给再次撂翻!
妈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旁边看热闹的学生们懵了:“草鞋你疯了啊?你咋打自己人?”
王状元怒道:“谁让他污蔑我?我没得狂犬病,我得的那叫类犬病!”
王凯被打倒后很生气,而且他深感颜面大失,跳起来冲着王状元便拳打脚踢然后被王状元又是迈步上前、跳步出击,一拳撂倒……
见此学生们纷纷上去劝架:“别打了别打了。”
“中国人不打中国人。”
连欧亿和欧赤脚都看呆了,他们也上去劝架:“都是江湖朋友,闹着玩的,别打了别打了……”
漏勺出来说道:“你们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吃饭的时候不老老实实排队,怎么还打起来了?”
王新米这会心里憋着一口气,一口是怨气,一口是怒气。
他看到以往在队里没有啥地位的漏勺竟然出来批评自己等人,顿时脾气爆炸了:
“漏勺,这里没有你——哎哟!”
项玉环一巴掌抽在他后脖子上,然后对他展开拳打脚踢:“你个小兔崽子又给我和你爹惹祸!你天天的不好好念书你干什么呢?啊?你干什么呢?你要气死我和你爹是吧?”
“行!我先揍你,先揍死你,免得让你气死我和你爹……”
漏勺又去给他们娘俩劝架:“东宝媳妇,你别打了、别打了,孩子不懂事,瞎咧咧呢。”
大灶前头乱七八糟,躲在一旁看热闹的徐横一看这种情况下自己再不出面就不好了,便背着手咳嗽着出来说:“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然后没人理他。
该乱还是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