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大胆!”
颜仕卿闻言大怒。
本来不敢说的话,到了这一刻再也忍不住。
不仅是颜仕卿,就是周边的那些士族此刻脸色都变了。
颜仕卿两朝为官,在先帝朝的时候,便已经做到了光禄大夫的位置上,即便是一个没有实权的虚职,但却也是位极人臣,如今景帝朝之后虽然退隐,但威望依旧还在,也就比之杨辅差一点。
若是论声望,人脉比之周善亦是不逞多让。
赵定岂可如此。
苍耳老贼,皓首匹夫。
这简直是把颜仕卿最为在意的颜面扯下来,扔在地上踩。
“本王说你是苍耳老贼,皓首匹夫,都算是夸你了,当年先帝朝时,本王皇爷爷为何在你正值壮年之时,便封你一个光禄大夫的虚职。
你心底没数吗?
本意便是看在你多年为官的情分上,让你收敛爱管闲事之心,吾父继位之后,为何又不再次启用你,便也是因为如此!
可谁曾想,你颜仕卿,不仅不知收敛,反倒是以耻为荣,今日更是说出慷他人之慨的此等糊涂话。
你的孙女便是孙女,他人的孙女便不是孙女?
你心疼你的孙女,不愿意嫁给一个一只脚踩进棺材里的老匹夫,难道他人就不心疼他的孙女?
你想着,你孙女一生幸福,夫妻和睦,白头偕老,可你却纵容他人的孙女孤苦众生,正值风化年纪便青灯古佛常伴。
你颜仕卿当真是好一个道貌岸人,好一个慷他人之慨的真君子!
还说什么抛开此事不谈?
如此言论,你怎得说出口?
就你这样的苍耳老贼,还想让本王尊你,敬你?
简直是可笑?
若是你这种人都值得本王去敬佩,那本王岂不是和你一般,皆是道貌岸然,慷他人之慨的伪君子不成?”
赵定冷笑连连。
虽看着颜仕卿老脸涨红,但却依旧没有收敛的意思,张口怒骂,更没有丝毫给颜仕卿颜面的意思。
“你。。。你。。。。你。。。”
颜仕卿大怒,气得浑身都在止不住的哆嗦。
赵定冷着脸道:“叫大夫过来,免得待会颜夫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又赖上本王。
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