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留听得杨璟如此一说,反倒有些迷惑了,但仍旧毫不显山露水地保持着警惕状态。
“拿人?拿什么人?”赵陈氏显然也是吃惊不小,脸上的羞臊瞬时不见了,急忙朝杨璟问着。
“本官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特地请大夫人一起去捉拿凶手!”
“捉拿凶手?可杨大人不是说了么,我家官人是死于。。。死于服药猝死。。。怎么。。。”
杨璟不置可否地呵了一声,而后朝赵陈氏说道:“赵大人确实是服药猝死,但我已经知道下药的是谁了,而且今晚要抓的凶手,也是杀死龙须土司的女儿的真凶!”
“杀死龙徐土司女儿的真凶?”赵陈氏的表情有些迷惑,但杨璟心里却冷笑,朝她说道:“大夫人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龙姑娘被赵指挥藏在练功房里哦!”
赵陈氏脸色顿时有些难看起来,咬了咬牙,只好点头道:“好吧,既然这样,妾身立刻召集人手,跟着大人去拿人,不过敢问大人,这凶手究竟是谁?”
杨璟哈哈一笑,朝赵陈氏说道:“大夫人去了便知!”
赵陈氏有些迟疑,还想发问,但杨璟已经率先走了出去,赵陈氏只好让外头的下人将府上的护院武士和亲兵都召集了起来,浩浩荡荡二十来号人,跟着杨璟便往府邸的西南偏院去了。
当杨璟的人来到这处偏院的前头之时,便有五六个岳州军的士兵拦住了杨璟等人的去路!
“什么人!还不止步!”
杨璟抬起灯笼,让这些岳州军看清楚自己的脸,而后面无表情地喝道:“本官办案,还不快让开!”
这些个士兵虽然知道杨璟只是巴陵县的推吏,根本无法理解罗晋和罗教平为何会对杨璟毕恭毕敬,但还是乖乖让开了路,看着杨璟带着人马走进了罗晋所在的偏院,这才赶忙分头去召集岳州军的弟兄们!
杨璟带着人马走进偏院,火把和灯笼的光芒将整个院落都照亮,这些护院武士和赵高义的亲兵佩剑带刀,将院子站了个满满当当!
外头的动静实在太大,罗晋只穿着贴身褂子,也来不及披一件外袍,便从正房里头走了出来,见得杨璟带头,身后的人虎视眈眈,罗晋的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
“这深更半夜的,杨大人是要闹哪一出啊?”
杨璟环视了一圈,这才高声道:“罗晋,你觊觎岳州军指挥使的位置,利用赵高义的信任,躲藏在练功房之中,下药以致于赵高义猝死,又杀死龙须土司的女儿,妄图挑起叛乱,以便利用平叛来收买岳州军弟兄们的人心,本官现已查明,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杨璟此言一出,全场哗然,院子外头哗啦啦又涌进十几个岳州军士兵,将罗晋保护起来,弓手甚至拉满了弓箭,瞄准着杨璟!
“杨大人,虽然你是。。。虽然你身份特殊,但也不能随意栽赃陷害,我罗晋光明磊落,与赵大哥肝胆相照情同手足,咱们岳州军的弟兄们都有目共睹,那侗家小娘儿们分明害死了赵大哥而后逃走,你凭什么诬陷到我的头上!”
杨璟也毫不示弱,沉声道:“凭什么?就凭你跟赵高义称兄道弟,也只有你能够进入练功房!赵高义痴迷武学,爱惜身体,并无酗酒的习惯,也只有你这个兄弟,才能劝得动他在半夜的时候喝酒!”
“你血口喷人!如果我跟赵大哥一块儿喝酒,那槐花儿就应该发现我也在练功房里头!可她分明就已经说了,赵大哥乃是独酌,练功房里头根本就没人!”罗晋梗着脖子反驳道。
“你对练功房熟悉地很,想要躲开槐花儿的视线并不是什么难事,再者,你跟赵高义正在商量如何处置龙姑娘,无论你还是赵高义,都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晓你们的密谋!”
罗晋听得杨璟如此指责,更是暴跳如雷,朝杨璟骂道:“放你娘的狗屁!就算我当时在场,那酒也是槐花儿送来的,要下药也是槐花儿下的,与我何干!”
杨璟冷哼了一声,继续反驳道:“槐花儿只是个没甚么心机的清白姑娘,眼看着就要跟郑小虎成亲,她跟赵高义又无冤无仇,又岂会冒着失去一切的危险而给赵高义下药!赵高义对你信任有加,房里还绑着一个龙姑娘,你想要转移一下注意力,随便支开赵高义,而后下药到酒里,那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罗晋已经怒不可遏,跳脚骂道:“这些都是你的臆断!敢问杨大人可有半点证据!若没有证据,凭白诬陷,我罗晋说什么也要跟你斗一斗!”
罗晋此言一出,身边的亲兵刀剑锵然出鞘,纷纷蓄势待发,只待罗晋一声令下,他们便要拼命厮杀一场!
杨璟却面不改色,朝罗晋冷哼道:“本官既然敢来拿你,自然有证有据,你想要证据,本官就让你心服口服!”
(PS:六点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