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片刻之后。
高启看向詹同,很是疑惑问道:
“詹大人说,那些个文臣?”
“难道你我,不算是文臣?”
“高夫子说笑了,你我当然算是文臣,可并非那些个文臣!”
詹同回头看了眼还在奉天殿外喋喋不休的官员。
语气中似乎带着轻蔑意味,缓缓说道:
“如今我朝是何局面?”
“陛下圣明,太子贤德,在这两位治下,民心足备,士子、百姓心向朝廷。”
“此等政通人和之境,却还有人想着文武相抗。”
“甚至想着再复前宋文臣荣光。”
“这不是笑话,又是什么?”
“你是说。。。。。”高启双眼微眯,沉吟片刻后方才说道:“陛下和太子殿下,绝不会让文武失衡的局面发生?”
“定然如此!”
“勋贵案、胡逆案,文臣武将各有损失,各打五十大板。”
“就拿今日朝会来说,一场白戏,让秦王得了兵权。”
“大兴国战,又给了武将一份立功的机会。”
“难道高夫子还看不出来。”
“无论是陛下还是太子,从未轻视过文臣,也从未轻视过武将。”
“在这二位眼中,文臣武将的地位,从来都是一样的。”
“无论是谁敢抱着打压另一方的心思,自然被这二位不容!”
语罢,詹同看了眼身后那帮文臣,愈发玩味说道:
“可他们,还担心武将势头盖过文臣,因此便想阻扰殿下大兴国战。”
“高夫子说说,此举是否可笑!”
“嗯。。。。。”
顺着詹同的目光,高启有些漠然的望向奉天殿前那些文臣。
此时饶是他也不得不承认。
论及学问,詹同不如他。
可洞悉朝堂形势,他远不如詹同。
“不过詹大人。”
“那些同僚恐怕不仅是担心文臣的地位,恐怕是忧国忧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