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担忧师兄?瑶琴姐姐,你莫不是喜欢上师兄了?”
“胡说!”
瑶琴板着脸,在青青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她说:
“这是罚你,不许乱说。
只是沈秋也算是亲近之人,心中难免会有些忧愁罢了,既然他平安无事,自然不需再担心,青青,这番回来,便不走了?”
“呃,还要走的。”
青青低着头,语气稍带一丝忧伤,她说:
“我是回来祭拜师父的,师兄让我替他在师父坟前上柱香,我在苏州留半个月,还是要跟着恨命大师回洛阳去。
我和师兄约好了,要去洛阳等他的。”
“是吗?”
瑶琴面纱之下,也抿起嘴,她心中也有丝离愁。
她对青青说:
“既然是你师兄说的,那我也不阻拦了,只是这半月间,就在琴台好生待着,也陪陪姐姐。
唉,这身边能说话的人,都是一个接一个的离去了。”
瑶琴将青青送回厢房,自己也回到闺房中。
但刚刚开门,便看到闺房的椅子上,正坐着一个黑衣人。
那人穿着夜行衣,带着斗笠,黑纱垂下,看不到脸,身形匀称。
在瑶琴走入房中时,便轻轻弹指,两道劲风袭来,将瑶琴身后的门砰的一声关上。
那黑衣人步法精妙,掠上前来,挥指便点。
而一向端庄大方,手无缚鸡之力的瑶琴,面对眼前来客,竟也在身形摇曳间,与间不容发躲开了那刺来的手指。
就如飘飘残影,挪移之间,便停在了闺房另一侧。
她警惕的看着眼前来人,后者却不再攻上来,而是站在原地,抱着双臂,哑着声音说:
“瑶琴姑娘好身法!
你生的国色天香,身如扶柳,虽不通武艺,但这行走之间,提纵术却颇为高明,若老夫所观不差。
应该是那圣火教绝学身法,长河孤烟步?”
瑶琴的大眼睛中闪过一丝恐惧,她强撑着冷静,厉声说:
“你这贼偷,话可不能乱说,我苏家世代为商,和武林江湖可没有什么关系,更遑论西域魔教。。。”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黑衣人不耐烦的挥手打断。
后者压低声音,用耳语般的音调说:
“正定五年六月,张莫邪上圣火山,圣火教大乱,两名圣女在混乱中失踪,当年八月,落月琴台主人苏寒,在关中救下一名西域女子。
次年十一月,那女子产下一女,乃苏寒嫡女。。。
瑶琴姑娘,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黑衣人冷笑一声,他看着眼前面色惨白,身形颤抖的瑶琴。
他说:
“姑娘倒是不必担忧,在下不为胁迫你而来,只是希望姑娘不要将自己身上的是非,连累到无辜者身上。”
“你所说的,都乃是我苏家绝密,你又从何处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