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焰说:“还有别的优点。”
“会铲屎?”
“不不,有一个其他人没有的优点,一直没有发现。”他仿佛面试,一本正经地安利自己。
简静登时好奇:“什么?”
“不用负责啊。”
她:“???”
“不用负责,不要名分,没有负担。”他蹭她的枕头上,说秘密似的,“有些人很正经,睡了就要交往,交往就要考虑结婚,结婚就要考虑家庭……没有这的烦恼哦,随便怎么都以。”
简静忍不住:“这是件值得自豪的事吗?”
“没说这的好,但这确实是的优势啊。”江白焰振振有词,好像特别有道理,“江浔就是水,水无常形,想是什么,就能什么,多好啊。”
简静:“……”
之前不是这么理解自己名字的吧。
“觉得呢?”他问。
简静说:“再发掘发掘自己别的优点吧。”
他垮脸,苦兮兮道:“想不出来了,缺点倒是很多:年纪,没有钱,不聪明,工作环境混乱,绯闻很麻烦……除了会做饭、会铲屎、会养花、会演戏、会一点画画、会一点雕塑,会一点摄影,勉强会挣钱,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
“说了一点。”
“什么?”
简静咬牙:“凡尔赛。”
“……”识时务者俊杰,江白焰马上怂了,浮夸地打了一个巨大的哈欠,装模作,“困了,先睡,晚点换好不好?”
毕竟身在特殊副本,简静懒得和他计较,说正事:“还是守后半夜。”
他不坚持:“好,那先睡。”
简静翻个身,努力入梦。
睡不着。
有人盯着她,她本能地无法入眠。
“还是先睡。”江白焰发现了,主道,“难得在静静身边睡觉,要好好珍惜。”
他翻过身,乖乖地埋进枕头,不出片刻就睡着了。
简静怕睡着,不敢闭眼,躺在床上发呆,过了会,太无聊,扭头打量身边的大号布丁。
他今年才21岁,尚还未褪去年柔和的轮廓,尤其最近不再节食,脸上长了点肉,看起来比之前更显。
又乖,又,又怜。
但这只是外表,论起人情世故,他比大多数年长的人都精通。
偶尔的,简静也会疑惑,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是步步算计的腹黑,是暗藏心机的绿茶,还是故作怜的白莲花,抑或是一腔热忱的赤子?
现在看来,也许都对,也许都不对。
这都是他,是水的颜色。
思绪乱飞间,有什么东划过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