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上行现在是危在旦夕。”张本民微微叹笑,颇有点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潇洒从容。
“哦!”狄耘闻听脸色陡变,“你,要把他怎么样?”
“像我这般层次的人,哪里能奈何得了他?”张本民道,“省里面来人了,铁定要办他的事。”
“那完了。”狄耘不由得叹了口气,“被上面盯上,怎么着也能找到个不是。”
“有那么简单?”张本民冷笑一声,“罪大恶极之人,随便找个理由随便办一下就能完事?”
“唉”狄耘没说话,只是有叹了口气。
“狄局,看来姜上行的事,对你影响不小呐?”
“是,是啊。”狄耘点点头,“影响肯定是有的,但不是太大。毕竟我也明白,不管是官场还是商界包括什么友情圈,都得留一手,因为谁都不是绝对可靠的。”
“可不可靠是一回事,但有时要不要靠,不是个人能所决定的,压力从上而下时,由不得你选择。”
“没错,所以说,只有暗中努力自掘小孔,透透气了。”
“这么说,你对姜上行还有一定牵制?”
“没,我能牵制他什么?”狄耘立刻摇了摇头,转移了话题,“嗌,这会儿找你过来,就是想问问你,姜上行递过来的‘糖果’,你接不接?”
“不可能!狄局,你说我能跟他同流合污么?”张本民道,“姜上行也太小看我了,看来他也到了穷途末路,人慌无智。”
“是的,人在无奈的时候,明知有些事不奏效,但还是会做,那就叫死马当活马医吧。”
“那该死的老东西,真是异想天开,这一次别说他的死马,就是活马也肯定没救了。”
“嗯,我知道了。”
“那没有别的事吧,狄局,我先回去了。”
“这么着急?”
“有点,给姜上行挖葬坑,怎么我也得出把力。”
“唉,好吧,看来是劝不动你的。”狄耘抿了抿嘴,问道:“你跟姜上行有什么仇怨?”
“说来话长,以后再向您汇报。”
张本民说完就走了,留下狄耘站在办公桌旁发呆。
焦辛早已带人在外面等候多时,现在他已经是副支队长,干劲十足。张本民手一挥,他们立刻前往东瑞百货大厦。
很快,两辆警车来到东瑞大厦,几个人下来强行拆掉地下车库入口的铁皮围挡,而后长驱直入查看情况。
位于停车区西面的几个房间,大小不一。其中一个大房间,还连通了三个小房间。
所有的房间都凌乱不堪,尤其是大房间,就像是在搞拆迁,顶棚、墙体甚至地板全都破碎不堪,但从散落的小物件和墙体、顶棚角边的装修痕迹看,不难想象之前有多么富丽堂皇。
“昨晚,他们的动作真不小啊。”焦辛边看边慨叹,“东西都拉走了,连装修还要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