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余生此刻恨毒了林柯,他已经认定这件事就是林柯宣扬出去的,殊不知,大街上人来人往,怎么可能没有过路人听到。
走出母亲的院子,周余生午膳都没吃,抬脚就去了春香楼,满脸阴狠,这是去兴师问罪了。
莫名其妙做了背锅侠的林大少爷柯,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沾了横祸的光,养身体的这一个月,林柯非常自由,不用被逼着读书,习武,连吃饭都能开小灶,而且银钱充足,日子过得不要太悠哉。
准备了几日,将制好的毒药药水,粉末和毒丸、解毒丸等都分门别类的装好。然后晃晃悠悠的去了林远翔的书房。
啧啧,卫国公府真是大呀,亭台水榭,荷塘树木众多,各主人的院子都影影绰绰的藏在树后,还配有花房,练武场,不错不错,以后本少爷也要开一块药田,专做毒药和解毒丸,然后好多小钱钱朝自己飞来,哈哈哈,想想就美得很。
为啥要努力赚钱?为以后跑路做准备呗!林柯这几天想明白了,女扮男装早晚会被戳穿,为了自己的小命,跑路才是上策,跑路最需要什么?那当然是银子啊,最好是银票,好带!
要是金氏知道林柯此时的计划,估计做梦都要笑醒了。
一脸荡漾的去了便宜父亲的书房,走到门口,身体先怯了,不怪她啊,是原主的身体已经形成条件反射了,看来以前没少被揍啊。暗骂一声怂货,抬手敲门。
手还没碰到门框,“还不滚进来,磨蹭什么!”
屋内传来国公爷的一声暴喝,难道这是传说中的耳力过人?百米之外听呼吸就能识人?妈呀,太可怕了。
一脸恭敬的推开门进去,身体绷得紧紧地,就怕国公爷一个心情不好,挥手就把自己扇飞喽。
殊不知,早在林柯往这边走的时候,林远翔的暗位就已经报告了,东平国的武林高手确实不少,但林远翔的身手还远远没达到这么恐怖的程度。
“什么事?”林远翔一眼睇过去。
“父亲大人,”林柯躬身道,“儿子听闻城外离鸣山上的法宁寺里有一位高僧,儿子此次虽大难不死,却也元气大伤,想去请一枚平安符,顺便请大师卜上一卦,指条明路。儿子以后不愿再混沌度日,也想像父亲大人一样建功立业,光宗耀祖,活出个人样儿来!”
这一通隐晦的彩虹屁,拍的林远翔是全身通畅,要说老父亲最殷切的盼望,就是能有一个优秀的儿子承父业将林家的辉煌富贵延续下去,长久不衰。
林远翔压住上翘的嘴角,故作深沉,沉默半晌,“记住你说的话,我林家不要孬种废物!”
“是,谨遵父亲教诲。”
转身出了书房,嗯,也就那么回事吧,这国公爷看着挺凶,但对这个儿子还是很宽容的嘛。林柯这么想着,一路回到柯兰苑。
而书房里那位,在林柯走之后,却沉默了许久。自己这个儿子,虽说是寄予厚望,但自小就与他不怎么亲近,一直围着母亲打转。对这个嫡长子的印象,大都是听说,府里请的教书先生也好,家将蒙飞和他手下的秦时也好,都隐晦的提出过不是习文习武的好苗子。再加上金氏的枕边风吹着,林远翔慢慢的就失去了教导林柯的想法。今日林柯能主动来找他,还是大大出乎了意料,若是真如林柯所说,能下定决心改头换面,那就暂且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
匆忙用了午饭,林柯让大吉和大利一人套一辆马车,小四小六收拾东西,自己提了装着各种毒药毒丸的布包就往外走。
早就打听好了,从国公府坐马车到城外的法宁寺,需要两个时辰呢,现在出发,到了法宁寺正好赶上用晚膳,之后,嘿嘿嘿,月黑风高夜,做点坏事啥的岂不非常合适!
不得不说,此时的林柯已然忘记了,去法宁寺找药草其实是有正路子可走的。只想着偷可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