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爹,你想什么我能不知道?”
司马阶微微摇头,说道:“便是你想做什么,我这个当爹的,也只会支持你、帮衬你,怎么会出卖你?”
“好了爹!这种话就不要再说了。”
司马玉殊芳心跳的更厉害了,为防被父亲看出不对,连忙侧过身去,佯作不悦道。
见状,司马阶心下失笑,却也不多说什么,轻叹道:“此子实在出乎我等的想象,没想到他能走到这一步,而且如此之迅速!”
“两万打五万,直接碾压啊!”
“上马打天下,下马治天下……如此人杰,多少女子倾心都不奇怪。”
何止!
无论治世还是打仗,陈平安都达到当世顶尖,这是何其可怕的事?
但更可怕的是,此子城府深沉,老成稳重,但行事又天马行空……这样的人,想早夭都是难事。
只要不死,迟早搅动天下风云!
司马玉殊见得父亲司马阶还在自己面前夸陈平安,好似恨不得自己立刻爬上陈平安的床似的。
羞的直想封住父亲的嘴,免得再乱说。
毕竟,陈平安可是太监啊!
于是,司马玉殊连忙转移话题,问道:“爹,陈平安所说的那些,你怎么看?”
“他固然优秀的让大他一轮的中年一代,都难以望他项背。”
司马阶露出思索之色,而后摇了摇头,说道:“但我觉得他还是小瞧了天下人。”
“他赢了一场是没错,但世家门阀不是那么容易就败的。”
“战役和战争的区别,是必须要分清的!”
“想让我等言听计从,他得先度过开春那一劫!”
说当世是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不是开玩笑的!
哪怕算上建朝,都从未经历过如此凶险而危难的局面。
北边有漠北三部,南边有南齐。
内部还有七姓门阀这些二五仔作乱,时刻准备卖掉大胤和陈平安。
面对如此危局,陈平安纵然是大罗金仙下凡,又有几分手段能力挽狂澜?
反正。
以司马阶多年的沉浮经验与手段,他是看不出陈平安有什么活路。
此刻若是站队,最后陈平安万一输了,岂不是阖族都赔了进去?
“可是……”
司马玉殊却急了,忍不住道:“陈平安说了,咱们越是观望,越是拖延,我们这些上品门阀的价值就越小!”
“而且,父亲,我觉得陈平安对此定然有全面应对之策,他早已在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