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做事太极端,不懂宽容的有。
说钱家咎由自取的有。
说爷爷被儿子和孙子坑了的有。
说林刺儿头会被穿小鞋的有。
说钱守中被气死的话事情就更好玩的有。
……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在这件事上,也算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两天后。
高二办公室后面的资料室外,唐元明气急败坏的看着自己的表侄。
“你看看你,一个周末的时间捅了多大的娄子?”
林跃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怪我咯?”
唐元明拍着走廊护栏道:“钱三一惹了你,也不能去他爷爷的寿宴上闹吧?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搞建筑的,还是个……院士?出了几本书,教过几个还不错的学生。”
他的语气很澹,看起来完全没把钱守中放在眼里,就差再进一步,比如打着呵欠说话以示轻视了。
唐元明把这归结为年轻人的叛逆,他哪里知道,在港大当了半辈子建筑学教授,开过房地产公司,做过专业设计师的表侄,就算不考虑其他方面的建树,只在建筑学这一领域,钱守中也是他的末学后进。
“你……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得亏钱守中没死,这要死了,他的那些徒子徒孙怕是会跑到非洲找林强讨说法。
“你爸和你妈都是干工程的,得罪钱守中这个业界大拿,你这不是给他们找麻烦吗?”
“谁去找他们的麻烦,我就搞死或者搞臭他们咯。”林跃也学唐元明,拍了拍走廊的扶栏说道:“斩草除根这种事,我最喜欢干了。”
“……”
“你不会以为我敢在非洲招惹军阀,是因为我喜欢讲道理吧?你不会以为大酋长加纳阿散西要把女儿嫁给我,是因为我爸妈受当地人尊敬吧?你不会以为埃博拉病毒的抗疫救灾工作跟联合国播报的那样都是正能量吧?不会吧?”
这些话说得唐元明后嵴梁骨冒凉气。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王胜男上次去非洲,我的那些朋友没有请她在那边多住几天,已经是我给林妙妙面子的结果了。”
唐元明听完,感觉背后的凉气更盛了,同时更好奇这个表侄在非洲到底做了什么?难道除了直播间的那些事……还有更多叫人啧啧称奇,或者怀疑人生的骚操作?
“唉,可这是国内,大学也就算了,如果你想考研究生,那些导师知道你跟钱守中的过节,他们还会收你这个学生吗?”
他看的还挺长远。
“那你不觉得通过这件事跟那些学阀掰掰手腕很有意思么?”林跃面带微笑看着他:“也让普通人看看一些盘踞教育界的所谓专家学者是一群什么东西。”
唐元明眼睛都瞪直了,他一直以为林跃去闹钱守中的寿宴就是单纯想要报复钱三一带邓小琪去“捉奸”的行为,但如果是深思熟虑的结果,那这小子到底要干什么?
叮铃铃……
这时楼下传来急促的响铃声。
“要上课了。”
林跃转身离开,背影很快便消失在走廊拐角。
唐元明原地站了好一阵子,最后抬起头仰望天空,重重地叹了口气。
另一边,林跃走到楼梯口,正好撞见由下而上的邓小琪,四目相接,后者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你以为这样就能击垮钱三一了吗?我告诉你,这是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