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应生闻言,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可是曼姐说……”
“曼姐曼姐,叶曼她马上就不唱了,这西华饭店以后的台柱子可不是她了,该听谁的不该听谁的,你己心里没点数。”
香烟女子说着,往侍应生上衣口袋了塞了一块银元,“去吧。”
侍应生状,脸上露出受宠若惊的神色,他连忙道:“谢谢芝姐。”说完一溜烟向歌舞厅另一侧跑去。
那位叫芝姐的状,轻轻吸了一口烟,又慢慢吐出去,“这好事,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占全了不是。”
这边侍应生被芝姐打发走了,另一边崔二叶娴久久不说话,早就没了耐心,加上狐朋狗友在一边起哄。
“你奶奶的,今天你不喝也得喝。”说着竟要动手。
叶娴到底是个女子,状不由变了脸色,叶医生黑着脸,一手将叶娴往后拽,同时一脚踢在了崔二的命根子上。
崔二瞬间凄厉叫出来。
叶医生也是一愣,他发誓他绝对不是故意的,他本来想踹的是崔二的腹部,但是因为叶一柏和崔二隔着一个叶娴的缘故,这分寸把握的就不是太好……
“老子跟你拼了!”崔二的脸一阵青(疼的)一阵红(气的),他拿着酒瓶子就要上前砸人。
崔二那群狐朋狗友状,也纷纷抄家伙上前。
“一柏!”叶娴大急。
“姐,没事的。”叶医生一手将叶娴按在沙发上,“动。”一手抄起旁边放着的椅子就砸了过去。
虽然叶医生向来不赞成用暴力解决问题,暴力不仅会伤害人的身心健康还会占用社会医疗资源,绝对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式。
但是有些人就是欠揍!
裴泽弼来西华饭店是个意外,那天他和叶一柏分后,回家冲了个澡,一觉睡到大天亮,然后第二天发现手上的表不会走了。
表盘里似乎有水汽,他这才想起来昨天己洗澡的时候忘记把它摘下来了。
要换吗?裴泽弼摩挲着表面,好似透过表盘在看着什么,突然他轻轻笑出来,三百元呢,他可舍不得换。
于是第二天,裴处一大早就去了局里,把当初审问当铺老板的小警员给叫了上来。
小警员听到裴处叫,战战兢兢到了二楼,以为己是不是在审讯期间得罪了什么有来头的人被告到裴处这儿了,这一通胡思乱想下来,小警员一走进裴泽弼办公室就立马认错。
裴泽弼:……
“没问你这个,那个当铺老板的那块表拿出来,以你雁过拔毛的个,跟我说这块表你又还回去了。”
小警员欲哭无泪,“裴处,那块表我真没拿,那天周科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还哪有心思敲诈啊……”
裴泽弼:敲诈这个词用得真妙。
裴泽弼拿起桌上的民国字典就往小警员砸去,“滚下去吧,回去好好读读,什么词都往外蹦,看看你这身制服说话。”
警局出来后,裴泽弼就去找了个修表的,但是修表的师傅说,里面有一个零件泡水不能用了,必须找到一模一样的零件换上去才能修好,于是裴大处长就把车到了南京路上。
在店铺老板“求求您给我钱”的表情中,硬塞了两百元过去,裴泽弼拿着表就想去找修表匠,但是车子到西华饭店门口,看到西华饭店歌舞厅那侧门两旁叶娴的等身像,他神使鬼差就走了进来。
走进来就看到了某熟悉身影以一当四的壮举。
裴泽弼下意识去摸衣服右侧,空的,对了,在杭城的时候枪用得太多,枪筒有些磨损瞄准不好,他回来就让装备处去换了,一时没记得去拿。
快走两步,抄起一个酒瓶就砸在其中一个人头上,同时一脚踹在另一人的膝盖窝处。
“没想到叶大医生还会打架,人不可貌相啊。”裴泽弼一手拽住一个人挥过来的手腕,狠狠一捏,一凄厉的惨叫盖过歌舞厅的音乐在众人耳边响起。
“你怎么在这?”叶一柏躲过崔二砸过来的酒瓶,看向裴泽弼。
叶医生的话在裴大处长的脑海里瞬间翻译成了“你是不是经常来歌舞厅?”
裴泽弼下意识答道:“我第一次来这,平常除了工作和应酬需要,我不来这种方的。”
叶一柏奇怪看了裴泽弼一眼,什么语文解能力,答非所问……
崔二几人虽然会几下拳脚,在普通人当中可以作威作福,但是和裴泽弼这正儿八经格斗术的专家比起来,那简直是小孩子过家家,没几下就都被撂倒在了上。
裴大处长看着这四个躺在上“哎呦呦”叫唤的人,少有了一种炫耀的冲动,他转头看向叶一柏,面上带着一丝矜持的得意,但是他脸上的笑容很快就不了。
“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