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巍道:“有一个人隐身暗处,他便是指挥这次行动的人,但我们的人没有发现,他的手下被歼灭后,他便悄悄撤退了。”
虞清欢又问:“只有一个人么?”
薛巍道:“两里之外有一个,但属下辨不出敌友。”
虞清欢道:“我正想和你说这事,你也知道,我在平城和我父亲结下了很大的梁子,两里之外的那个人,便是我父亲派来伺机刺杀我的人,若是王爷知道了,恐怕不会放过那个人,我有我的立场和为难,我不想王爷和虞家的关系到达不可收拾的地步,所以以后只要那个人出现,你千万别试图去探知他的情况,务必要假装没有这回事,我这样要求你,一来是担心被王爷发现,二来是担心你引火烧身,明白了吗?”
薛巍毫不犹豫地道:“属下遵主子命令。”
虞清欢道:“老熟人来了,到时候会有一单大生意,你趁机休息几日,接下来恐怕没有时间休息了。”
薛巍拱手,轻手轻脚地退了下去。
虞清欢心事重重地和面,过了许久,才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端着一屉香喷喷的柿子饼,去了长孙焘的院子。
二人一边吃柿饼,一边谈天,难得静谧的午后。
剩下那些柿饼,虞清欢除了分给阿六他们几个,还让小茜包起来,到时候带回去给瑶娘吃。
翌日,王府的马车启程回京,经过半日的跋涉,二人才回到淇王府。
瑶娘抱着念儿,看到虞清欢,连忙迎上来:“王妃。”
“有事回我院子里说。”虞清欢把明珠交给小茜,一边伸手去逗顾念,一边道。
瑶娘点了点头,把顾念递给了奶娘,随虞清欢去了知止居。
长孙焘也和谢韫和顾怀珺去了暮梧居。
知止居。
“怎么了?”虞清欢见瑶娘欲言又止的样子,开口问道。
瑶娘有些拘束地跪坐在虞清欢对面,道:“陛下念及含璋生前的功绩,封我为四品恭人,而怀珺受兄荫蔽,被封为礼部员外郎。”
礼部员外郎?果然是个闲都不能再闲的职,很难碰到权力中枢。
虞清欢道:“这是好事,你有什么可担忧的?”
瑶娘咬唇,道:“这本来是好事,但怀珺不甘心,他在御前说自己是男子汉大丈夫,不想就这么受兄长荫蔽入朝为官,请求陛下给他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谁知陛下很爽快地就答应了,还让怀珺去参加明日的武举。”
虞清欢笑道:“不受嗟来之食,这是顾家的风骨,也是顾家的脊梁,顾怀珺有此举,我并不觉得奇怪。瑶娘,顾怀珺和顾大人不同,顾大人温尔儒雅,但胸襟海纳百川,顾怀珺意气风发,有着少年人的热血和冲劲,你应该高兴,顾怀珺逢此变故,也没有折了一身傲骨。”
瑶娘唇角泛起苦涩:“王妃,妾身虽是妇道人家,但也懂一些官场上的规则,明面上看,怀珺受兄荫蔽,一下子就成为从五品员外郎,比很多走科举的人还要幸运得多,但妾身知道,这个职位也只是个闲职,若是朝中无人打点,根本没有机会往上爬,陛下这样做,大有堵住悠悠之口的敷衍之意,其实根本就没有认可含璋的冤屈。”
虞清欢垂眸:“那么,顾大人的案子,陛下怎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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