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夜认真反问道:“他跑了我为何就不能笑?”
苏杭回过头重新上路,边说道:“有那么好笑么?”
杨夜再次点点头一本正经说道:“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在前些日子念叨着我傻来着。”
随后杨夜用空闲的一只手,伸出两根手指,在苏杭面前晃了一晃继续道:“你说,我只不过顺手救了他两次而已,才两次,而且两次我都毫发无伤。可那家伙呢,没事非得跑到我的身后去挨揍,挨揍就算了,还吐了一地血,吐血嘛也不是大事,关键是到最后居然还要我扶着他回去,你说这好不好笑。”
言语间,杨夜再次朝苏杭望去,苏杭回望杨夜一眼,随后闭上双眼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努力的忍着心中的那份感动,不让自己落下泪来。
待心情稍稍平复后,苏杭再次睁眼很认真的点点头回道:“好笑,确实好笑,也不知道是哪个傻子,放着好好的心法不练,非得跟着我出来挨揍,挨揍就算了,关键挨完揍还得扶我回去,你说他傻不傻。”
杨夜歪着头假装思索片刻后回道:“被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他有点傻了。”
苏杭望着杨夜再道:“那是他好笑还是我好笑。”
最后二人相视一眼同时说道:“都好笑!”,随即一齐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风雪中二人在笑声久久回荡。
话说那掳走少女之人,因为怀抱一人速度并不快,只是邪风也因身上带伤无法全速追赶,只能勉强跟在后方。
二人奔跑许久,邪风身上带着伤,受伤后不曾修养就与狼帮第二高手大战一场,趁那家伙分心才将其击杀,随后并未休息片刻又不停赶路,到此刻终于有些支撑不住,速度慢下许多,被身前那人拉开了距离。
眼前二人越来越远,邪风万分焦急,人一旦焦虑起来就容易分心,奔跑中邪风一脚踢中一个被积雪掩盖大半身体的石块,随后身体一个锒铛狼狈的扑在雪地上,这般变化邪风知道自己再也追其不上,趴在雪里他只能绝望的高声大骂:“不管你是谁,只要你敢伤害她一根汗毛,我邪风就算将这座岛移平,也要找到你将你千刀万剐。”
可是邪风的威胁并没有得到回应,前方那人的身影也越来越远,望着茫茫白雪,邪风面无血色,像是失去挚爱一般神情极度绝望,双膝跪地,一滴滴滚烫的泪水从他的眼里夺眶而出,滑落在地瞬间结成一颗颗冰珠。
话说卷毛、徐青余二人因为修为不济,追在邪风身后却因大雪将痕迹尽数掩盖,最后迷失方向只得凭着感觉乱走一通,此刻竟是误打误撞来到此处,看到一向狠辣无情、邪魅至极的邪风居然在流泪。
这一幕让他们难以置信,他们一齐停下脚步,看到不远处跪在雪地的少年,徐青余更是连续擦拭了三次眼眸才接受了眼前这个无助哭泣的少年真的就是邪风,至此他还是用惊讶的语气对卷毛问道:“我没看错吧,那真是我们的老大?”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卷毛学着家乡老者的模样轻声回复一句,随后便拉着一脸惊疑徐青余往后退去,躲在一颗古木后方。
可徐青余先前的话,早已经被邪风听入耳,邪风知道二人就在附近,只是邪风此刻已不在乎是否被二人看到,他心中紧紧牵挂的只有那个少女。
此刻的湖中岛上能够活着的人皆非善类,想着那她落于他人之手定然难逃一死,还有可能会遭受非人的折磨,念起,邪风只觉胸口揪心一疼,一头栽倒在雪中,昏了过去。
卷毛、徐青余在古木后方静候许久,见邪风一直没有动静才出来,看到昏迷在地的邪风,二人匆忙上前将他带回他们的驻扎地。
湖中岛东边,一座小山三面环岛,背部是一处断崖,断崖不甚高却是紧挨着湖,崖边岩石逢上长着几棵古松木,只见两道身影走到崖边,顺着一棵古松木的枝桠往下滑去,滑到树底,树底下居然暗藏着一个十分隐蔽的洞穴。
洞内十分宽敞,进洞后二人分开坐下,洞内光线还算明亮,可以清晰看到二人的模样,这是两个女子,一大一小,大的约莫十四五的年纪风尘初显,小的差不多七八岁的模样,身上穿的皆是岛上的标准灰布衣,因为长期躲在黑暗处的缘故,二人的皮肤都显得有些苍白。
坐定后,年纪大些的女子出口问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小少女回道:“我以前叫谢凤。”
对于小少女的回答,年纪大些的女子甚感诧异疑惑不解道:“你以前叫谢凤,难道现在就不叫谢凤了?”
小少女重重的点了点头回道:“嗯。”
女子继续问道:“那你现在叫什么名字?”
小少女犹豫了片刻,最后带着几分黯然说道:“我还没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