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徐言大吃一惊,从五六岁他能拿起斧头起,便开始自己劈柴,劈了十余年木柴,今天好似格外不吃力,力气也从未像今(rì)这般大,他心里隐隐觉得自己就算劈一天也不会累。他立马将第二根木头竖立在木墩上,手握着斧头,这回想了想,便用往(rì)的三成力气劈在木头上,木头“咔嚓”一声,又从中间裂开来。
徐言愣住了。
过了许久,他才猜测到一些可能。
莫非是那珠子?
昨(rì)珠子一入体时,徐言便感觉到其中蕴含
有恐怖至极的能量,开始时那股能量不受他控制,四处乱窜,致使他全(shēn)受了颇重的伤。后来快经受不住时,他脑中仿佛听到了一段晦涩难懂的口诀,抱着试试的态度照着口诀做,这才减轻了他的痛苦。
修习那段口诀后,少年全(shēn)的伤痛势奇迹般的复原。难怪早晨清醒时便觉体力十分充沛,而且神清目明,力气也似用不完,应当是托这颗珠子的福…
这莫非是成为一名修仙者的征兆?
修仙者这三个字,徐言并不陌生。这是他懂事以来,一直所默默追求的。只有修仙,他才能变得强大,只有修仙,他才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可惜在杨家他连一个下人都不如,没有丝毫机会接触到修仙。
想到前几(rì)姑姑问他想不想离开杨家,想不想知道父母亲是怎么死的,他当时回答不想离开,不知道也没关系。可是…又怎么会没关系呢?他回答想,姑姑就会告诉他吗?他记得年幼时也曾问过大伯,大伯那时的表(qíng)他现今都没有忘记,大伯抓着他的手
臂紧紧用力,盯着他看了十几秒,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当时他的手臂全是青紫的手指印,当时他吓得动也不敢动,余后几年仍心有余悸。
正因经历过这些,在以后的(rì)子里,他才对自己的父母绝口不提。
但不提,不代表不想。
他只要有空就会想到这些事,他抓心挠肺地想知道自己的父母亲是怎么死的,他做梦都想离开杨家,想离开这个软(jìn)了他十六年的院落。现在他有希望成为一名修仙者,他要让自己强大起来,他要查清他所有的疑问,他不想再痴傻的活着!
想到这里,寂静的院落里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敲门声不轻不重,不急不缓的敲了三下。姑姑昨天来过,怎么今天又来了,难道是因为昨晚的事吗?
徐言收回思绪,将手上的袖子撸下来,整了整衣服,打开门。
果真是杨千雪。
像之前一样,他恭敬地叫了对方一声,请对方进门。
杨千雪走进院子,看到院中劈好散落在地的柴火,问了句:“还没吃饭么?”
“还没吃,姑姑要一起吗?我现在去煮面。”徐言立马回道。
“不用麻烦。”
杨千雪看着木墩上斧头劈砍的痕迹,木墩上的刀…不着痕迹地挑了挑眉,道:“近几(rì)你好好待着,莫要出门,城主府失窃的宝物一(rì)未找到,修仙堂一(rì)就不会罢休,那偷窃的贼人现今也不知道藏匿何处,你一个人还需时时小心。”
徐言看着姑姑,(yù)言又止。
杨千雪笑了笑道:“昨(rì)我送来的那袋银钱省着点使,不要露白,小心遭人惦记。”
说完,也不待徐言回答,转(shēn)便出了院子。
离开院落,杨千雪一对柳眉忽然皱起,昨(rì)
她知道修仙堂的人去徐言处搜查。她还是有点担心徐言,便走到徐言的院落处,哪知道看到徐言满(shēn)是血的盘坐在地上,他(shēn)后那人黑衣蒙面,手掌凝聚着灵力正要往徐言天灵盖上劈去。惊得她立马凝聚(shēn)上所有灵力往那贼人手上打去。
那贼人察觉到危险,转(shēn)头也不回地逃窜而去。杨千雪立时走到徐言(shēn)侧,发现徐言(shēn)上虽浑(shēn)是血,但气息绵长有力,周围的灵气聚集在他周围,形成一个灵气气旋。那是修仙者修炼时才有的景象!
当时的她惊讶无比,徐言是如何习得修仙功法的?看他两手结的印记绝非杨家所授,繁复无比,连她也难以看懂。还有,他周(shēn)的灵气纯度也非一般灵气可比!
看到这里,当时的杨千雪心中已隐隐有了猜测…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秘密,她心中只觉得这孩子过的不容易。
大哥不许徐言修仙,想让这孩子一生都如常
人蜗居在这,可是她又怎么忍心?还是那句话,万一徐言和他父亲一般,拥有万里挑一的天赋呢?那样岂不是对徐言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