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前文,蒋四爷和白云瑞追拿杀害人证的凶手,俩人不得已一前一后全都跳入汴河之中,在水里头凭着两条腿就这么玩了命的踩水,你说这要想追上人家的大船,这不做梦一般吗?
但是蒋四爷职责所在,今儿惹下这么大的乱子,可以说几乎让包相爷查案的结果付诸流水,蒋平自知罪责难逃,故而这才把命都给豁出去了。
再说船上那些刺客一看,吆喝,这特么水耗子,这可真玩了命了,哎吆,又来一个,那,那是,哦~白云瑞,哈哈哈哈哈,这些个贼啊,站在船头之上,冲着水里头的蒋平和白云瑞,指指点点,是连声大笑。
你说这哪个受得了,俩人是倍加勇猛,拍打浪花,啊歘歘~歘歘~~玩了命往前冲,蒋平一边拍打水花一边扯着嗓子叫骂:他娘的来着,怎么着这汴河里头其他使船的,都死干净了吗这是?
诶,正在蒋四爷着急忙慌之时,忽然之间耳听得身后头有人接连喊叫:四叔,蒋四叔莫急,小侄来也。
蒋平和云瑞抹回头一看,就见身后不远一道水花,有一人撑着一只小船,船上站定能有那么三五个人,全都摆动着船桨,哗哗哗~风驰电掣一般从后追来。
嘿吆,四爷乐的大叫一声:孩儿啊,快,快点的。
那么说来者为谁呀,正是小七杰之一的海底蛙邵环杰,这个邵环杰呀,在开封府当差多年,一向是烟不出火不冒这么一位,要讲究能耐稀松平常二五眼,但是要说到水里头的功夫,那可以说跟蒋四爷是难分高下,适方才沈明杰他们回去一说,刺客跳河而走,邵环杰正在府里头当差呢,一听这个,二话不说,跟着沈明杰,房书安,龙天彪,冯渊等人随后赶来支援。
书说简短,邵环杰等人驾着小船来在近前,左右一探手把蒋平和白云瑞拉上小船之中,蒋平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用手一指:就那个大船,孩子们,都加把劲儿,无论如何要把给追上喽,快。
小弟兄们一听,是倍加勇猛,哗哗哗~~左右抡开,各自玩命。蒋四爷呢拧着个眉头,一边提心吊胆就问:我说明杰,那,那八个人证,死伤如何呀?
唉~四叔,八个人,死了七个。
咝,这个~相爷他老人家怎么样了?
你想啊,四叔,那,相爷他老人家脸都绿了都。
嗨呀~蒋四爷咣当一跺脚,忽悠一下,好悬没把这小船给踹翻了:快给我追。
那大船上的贼一看,来了追兵,也是一脸慌张:快,快快快,快划,快。哗啊~就这么,两艘船,一大一小在汴河水面上展开了一场猫鼠追逐战。
两艘船就这么沿着汴河一路之下,船上的人那真就是眼珠子都红了,追着追着一路就来在了东京城的东南角叫汴河东水门,这个东水门可是非常紧要,这玩意就跟那地上的城门差不多少,在河道之上设有坚固的闸门,一旦有敌军来犯,可以随时关闭,水门的两岸还有水军驻扎,您要仔细看那清明上河图,就能看到,这道水门进进出出,非常的繁忙。,
诶,今儿也一样,眼见得快到水门切近,这船只也开始逐渐的拥堵,不由得这速度就慢了下来。
蒋四爷正在高兴,可没曾想也不知道前边那大船使了个什么法子,就前方河道的所有船只,竟然纷纷开始回避。喝呀,四爷是大吃一惊,赶忙让人使劲继续追,一直就这么来在了水门近前,蒋四爷就让云瑞,冲着岸上的水军喊话,就说开封府抓差办案,要求马上降下闸门,拦挡前方的大船。
云瑞呢,真就不含糊,催动北斗七步功,抖丹田扯着嗓子大喝一声,好家伙,这一嗓子震的两旁边所有大小船只上的客商行人,是纷纷都捂住了耳朵。那前方的水军自然听得清楚:哦,后边这是开封府的人,要求降下闸门,那麻溜点的吧,来呀,降下闸门,封锁河道。
嘎吱吱~~很快,闸门缓缓放下,蒋四爷一看,心里边正高兴呢,可事情再次出乎意料,眼见得这闸门放到一半,啊咣当一声又停住了,紧接着嘎吱吱~诶,这闸门又上去了。
眼瞅着这大船钻过水道,接茬往下跑,蒋四爷急的是蹦蹦直蹦啊,跳着脚的叫骂:喂,我说你们这帮猴崽子,怎么把人给放过去了?四爷爷我绝对饶不了你们。
那岸上的水兵一听,一个个大皱眉头,其中一个就喊:四爷,对不起,非是在下不听号令,实在是人家那大船上的人,手拿三法司的号令,人家往出一摆,我们哪儿敢拦着呀。对不起。
众人一听,是无不变色,什么,三法司的令牌,哎呀,看来林士奇这个猴崽子这是公然想要犯上作乱呐,这个老儿竟敢派出人手当街行凶,这还了得,蒋四爷吃惊之余,反倒是不急了,略微一定神:来啊,继续追。
这眼瞅着这么下去,可就追到黄河里边去了。诶,您还别说,就方才蒋四爷打发出去白云生和蒋小义,这俩小子不辱使命,后发先至,在汴河的下游,靠着多年的交情带了几十号水军,在河道之上一拉溜排摆出三艘大船,就拦住了去路。白云生和蒋小义,一个拉着单刀,一个手提着三环套月避水圈,站在船头,是威风凛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