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没有回头,明明没有说任何的话。
可为什么。
喻之椿却陡然感到了一股压力,一股,从四面八方而来的,被人死死盯上了的压力。
喻之椿莫名心慌了一瞬,“缠住她。”
握瑜便十分听话的,一把抱住了阮蔚的脖颈。
死死的搂住了。
就好像溺水之人,紧紧的攥住了眼前独自漂浮着的浮木。
阮蔚甚至没想过要推开握瑜,她只是沉默着低下了头,看了眼师妹呆滞的眼。
阮蔚,“抱歉。是我太自信了。”
是她的错。
她还是太自大了,她没有估计好一切的可能性,才让小鱼儿被人钻了空子。
明明知道的。阮蔚明明知道喻之椿不对劲,明明知道他对人心的把控十分精妙,明明知道他一个筑基稳坐嫡传位置是多么不容易,也是极其需要提防的。
阮蔚的声音很低,低到没有人能听清。
她不再犹豫。
掌心覆上握瑜脖颈,阮蔚低垂的眼睫忽闪,她温柔道:“小鱼儿,睡吧。”
握瑜的身子绵软的歪倒了。
阮蔚小心翼翼的将她背在了背上,她抬眸看向已经远去的两个抢了人就跑的‘土匪’。
喻之椿似有所感,他回头。
只见那从来都是冷静自持的白衣少女,表情忽然变得更加平静了,也更添了几分死气。
她平淡的看了一眼蜂拥而上的追兵,她抬手,挥出一道道剑光,似乎再也不忌讳是否见血,衣裙又是否会染红。
明明是如此圣洁的样貌,血腥却无端为她添上几分邪气。
从喻之椿的角度看过去,这简直是尊杀神!
而且,她甚至在笑。
只是那漂亮眉眼弯起的弧度实在平乏,薄润唇际勾出的痕迹又实在诡异。
阮蔚也看见了喻之椿回头的动作。
于是,她动了动唇。
在凝神分辨出阮蔚说的是什么之后。
瞬间,喻之椿冷汗直淌而下。
逐渐习惯空中荡秋千的姜榕榕闲着没事回头望,她也看见了。
“哇哦——”
姜榕榕轻蔑一笑,她看向面色发白的喻之椿,“看清楚了吗,我给你翻译翻译?”
“阮蔚说,跑快一点。”
“千万——”
“别让她追上咯~”
这话饶是傅弈听着都忍不住背后一凉。
更别提喻之椿了。
喻之椿沉默片刻后,说:“姜榕榕。”
姜榕榕,“?”
喻之椿,“你觉得我现在下去给她认错她能消气吗。”
姜榕榕露齿一笑,伸出一根手指摆了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