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囚牛是真的人淡如菊麽?
陈渊不太清楚,亦是不能清楚。
而祭司为何后来开始发疯的,又是如何成为了小儿夜啼中用来骇人的罗刹的呢。
族史之中对此的记载不深。
陈渊有心无力,便是想猜也不知从何猜起。
“阮蔚。”
在踏进妖皇殿之前,陈渊忽然唤了她一声。
阮蔚回眸,眼底是陈渊看不懂的深色,“怎么,你还是不相信我吗?”
不信也没办法。
她现在这个状态就跟量子纠缠似的。真要论起来,阮蔚可以是祭司,也可以不是祭司。
陈渊摇了摇头,“不。”
“我相信你。”
其实从阮蔚那句殿下之后,陈渊就已经信了她八分了,不然他不会在阮蔚面前只以我自称。
剩下的二分,也早已由祭司的预言补齐。
陈渊只是定定的看着她,他的声音很轻:
“我只是想说,谢谢。”
如果阮蔚真的是当年的祭司。
囚牛一族不会、也不能有别的话可说。
以灵族身份在囚牛的族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的祭司。她最终的结局,是为了他们这样的异族自戕而亡的啊。
虽说阮蔚现在还活生生的站在这儿。
但,不论真死假死。
祭司原先的那个躯壳,大抵是真真切切的死过一回的。
道谢?
妖族太子对自己道谢?
这是道哪门子的谢?
阮蔚愣了一瞬,随即立刻莞尔,“不必。”
“应该的。”
她不知道的东西太多,但阮蔚始终秉持着一个原则,那就是照单全收。
陈渊被她这句应该的弄得有些感动,他抿了抿唇,“两件。”
“什么?”阮蔚问。
陈渊伸出手指比了个耶,他声音温和,“你可以从我的私库里选走两件东西。”
说完,陈渊扭过脸去,似乎是有些肉疼。
就冲阮蔚这句话,妖族灵族一家亲,他不再出点血都有些过意不去了!
阮蔚,“?”
“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