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二师姐不知为何,似乎是觉得自己被阮蔚提着劈了一通之后的惨象太过骇人,总之她是彻底的对阮蔚敬而远之了。
秋浓日实在是怕了阮蔚。
那时候天雷之下,阮蔚背后是深色雷霆,她自上而下望过来时的眼,叫本就惴惴不安的秋浓日撞了个正着。
秋浓日不知道如何形容阮蔚的眼神。
那种睥睨的,装不下任何东西的眼神。
但很简单,秋浓日直觉,阮蔚根本没把底下的人放在眼里,似乎她望过来时,人和生物都差不离。
活物和死物在她眼中都没有分别。
秋浓日怕阮蔚,但她那宁愿重修都不想因为欢好道特性而沉迷于情爱的师弟,似乎真真切切的动了心。
喻之椿那样一个完完全全的利己主义者,一个空心的人,居然愿意为阮蔚挡下那不知修为的魔修那样沉重的一击。
还不求任何回报?
秋浓日觉得喻之椿简直是疯了。
可醒来后的喻之椿也只是安静的询问了阮蔚的状况,在得知她并无大碍后沉默了许久。
喻之椿问秋浓日觉得自己做错了吗。
秋浓日说当然没有。
谁会锲而不舍的去追求一个明显不会动情的人呢,她们合欢宗精通情爱,自然不会犯这种蠢。
喻之椿还是很安静的停了一会。
他说那就好。
都没有错,就好了。
都说媚修通透。
可喻之椿不觉得,到现在为止。
他还是不明白自己在纠结什么,更不明白自己究竟失去了什么。
回到此时。
擂台上。
阮蔚已经摆出了起手势,她执剑,横眉冷竖,“来。”
喻之椿盈盈一拜,“多指教。”
双方对擂,交战,似乎这就是他们这一世最完满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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