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
“我寻思我也妹吃着啊——”
有人冒出一句:“工钱都拖了三个月了。”
“……”
瞬间。
一片咳嗽声、闷笑声、还有附和声陆续响起。
望池皑:“你、你们!反了反了,都反了是吧?!”
这话一出。
“反了?”
有人翻白眼,“干干干,我跟恁干个熊!就反了,怎么着吧?”
一石子激起千层浪。
“就是就是。”
“娘的,工钱一拖就是两月,干哈呢,拿爹的钱给你自个攒棺材板呢?”
“拖欠就算咯,一天天的就知道问,这衣服怎么样,那配饰怎么样,扇子坠子搭不搭,靠北啦!你就长酱紫啊!你要让人家怎么夸的出口哇?!”
最后这哥们是个湾腔:“北七呀雷~”
望池皑:“……”
他分明站着,却仿佛被周遭的视线鄙夷到了尘埃之中。
一个个跟人质般蹲在墙角的侍卫倒是气势两米八,他们大抵是破罐破摔了,骂起人来一个比一个狠。
常怀瑾人都看傻了,“望家这么不得民心的吗。”
见空一边押人一边回他:“嗯。”
他一点也不避讳。
“望家风评很差,这些年靠望溪行才拉回来了一点,大家对天才的出处总是会多一些包容的。”
常怀瑾恍然大悟:“我说呢!”
“感情这一大家子的人品,全靠望溪行撑着啊!”
见空点头:“对。”
“没了望溪行,他们早该被唾沫淹死了。”
望池皑:“……你们是想让我装没听见,还是装没听见呢。”
常怀瑾大剌剌的说:“不用装啊。”
“就是说给你听的。”
怼人还得看常怀瑾。
天然的嘴炮,总是比修饰过多的针言要来的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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