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永喆说完这句话,一脸拍在了桌面上,彻底醉了过去。
我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咬牙切齿的紧盯着他的后脑勺,真想抄起酒瓶子使出全身力气砸下去。
幸亏阿娜尔死死的拉住了我,这才没让我犯下追悔莫及的大错。
我不敢再留在张家了,生怕一个忍不住,郭永喆真的会命丧当场。
走到街边,阿娜尔掏出手机刚要打车,我看了一眼时间,朝她苦笑了一声。
“来不及了。”
“……啊?什么意思?”
阿娜尔一头雾水的看着我,我叹了口气。
“不好意思啊,可能要给你添麻烦了。”
“添麻烦?有什么麻烦……哎哎,你这是怎么了?!”
话音还没落,我只感觉身子微微一空,从阿娜尔那里“借”来的法力又回到了她身上。
一股猛烈的眩晕感一瞬间就湮没了我的全身,连一个字都没来的及说出口,我就一下子歪倒在了阿娜尔身上,醉的断了片儿。
事后我听潘浩说,那天我算是把人给丢到姥姥家去了,现在全中州城都知道了那天街头上演了一出悍妻驭夫记。
阿娜尔见我毫无征兆的醉倒,正在手忙脚乱的不知所措时,我却突然把她推开,从绿化带里折了根冬青就要回去打死郭永喆。
阿娜尔自然不可能任由我胡闹,死死的抱住我,夺下了那根冬青。
我却不依不饶的叫嚷了起来,虽然醉的太厉害了,压根儿就听不清我说的是些什么,但肯定不会是什么好话就对了。
阿娜尔生怕我酒后失言,说出的话再传到郭永喆耳朵里,就赶紧上来捂着我的嘴想把我拉走。
可我偏偏上来了那股子倔驴劲儿,说什么都不肯挪一步。
只要阿娜尔一松开,我就踉踉跄跄的要朝着张家走去,嘴里还含混不清的嚷嚷着“杀了你杀了你”。
于是乎,下一秒钟……
那根冬青就成了我这辈子再也不愿回想起来的噩梦。
只要我犟一句嘴,阿娜尔就用冬青抽我一下,就这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把我一直从张家大门口抽回了四合院里。
“哈哈哈……小师叔,你是不知道,那天跟在你们屁股后边看热闹的人,都能从东四排到西单去了。你这回可算在中州城里出了大名了,哈哈哈哈哈哈……”
潘浩笑的跟个被捅了一刀的鹅似的,我揉着布满了胳膊的淤青,真是欲哭无泪。
这是真的吗?
他们不会是在糊弄我玩的吧。
我记得以前……
酒品也没这么差劲啊,喝多了几次都是倒头就睡着了。
傍晚的时候,我接到了郭永喆的电话。
他原本的酒量就不算太小,再加上张俊轩的八字命格,醒酒自然也快一些。
要不是我在街上被阿娜尔狂揍了一顿散了些酒气,估摸着现在还睡的跟头死猪一样呢。
“表弟,我喝多了,你们什么时候走的我都不知道。你……没事儿吧?”
郭永喆的声音里透出了一丝试探,我赶紧哼哼唧唧的装了起来。
“嗨,可别提了,我比你还惨,喝的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可着劲儿的耍酒疯。多亏你弟妹把我给鼓捣回来了,不然还不知道要把你家给糟践成什么样儿呢。”
“啊?是吗。我记得你酒量很大啊,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