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等候的女眷痛哭出声,夹杂着高僧诵念往生的经文。
几百家仆,跪在道路两旁。
顶级豪门的牌面,必须要有。
随后,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妇人,在几个仆妇的搀扶下,走到马车前。
“我的修儿呢?”
郑子胥紧走几步,扶住老妇人。
“母亲,修儿在车里,已经去了。”
“我不信,傍晚的时候他还来给我问安,你莫骗我。”
“祖母,修哥儿就在里边……”
郑绯云等姐妹连忙凑上去,替父亲扶着老妇人。
“啊?真……真的?”
嗯……
几女回答着,再哭出声。
“我可怜的修儿啊,何至于此,何至于此!”
说完,老妇人不敢看那尸身,放声嚎哭着。
“赶紧扶老祖宗去休息,可不敢刺激老人家。”
郑子胥沉声道。
几个姐妹不敢耽搁,扶着老妇人回去。
马车在郑家外院停下,陈北冥下车,便有人引着去客房。
花魁则亦步亦趋跟着,不敢离开他身旁一步。
陈北冥打量着,郑家园子没有五姓豪门其他几家豪奢,但更加宜居实用。
而且,隐约还有很多防御性质的建筑掺杂其中。
可能,跟郑家人尚武的性格有关。
进入客房,陈北冥站在窗前愣神。
而花魁局促不安地坐在雕花大床上。
每听到脚步声,她都吓得发抖,想离陈北冥近些,又不敢。
屋内烛火很亮,但在花魁眼里却无比黯淡,透着可怕。
“忠义侯在吗?我家家主有请。”
门外,清脆的女声喊道。
陈北冥掀开帘子,站着一个青衣婢女,俏生生的,秀眉端鼻,颇为飒爽灵秀。
“我就是。”
青衣婢女眼眸亮了一下,闪过一道异样神采。
“婢子见过侯爷,请您跟奴婢走吧。”
陈北冥刚走出,花魁也跟了上来。
“这位……啊!你怎么浑身伤,不如留在客房,婢子让人送药过来。”
青衣婢女看见花魁,捂着檀口轻叫道。
看对方坚定摇着头,也就不再劝说,打着灯笼在前面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