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言人还没睡醒,到了点儿便迷迷糊糊的看得眼天色,跟着便爬起身来,嘟囔一句:“我去给你煎药。”
“你上哪煎药?”秦子衡没忍住,伸手拽住她。
以往瞧她总是厌恶比任何情绪都多,可这会又觉得她这模样好笑得紧。
苏锦言费力的眨了眨眼,晃着脑袋半天才反应过来,哪里还有药。
随即又往床上一躺,眼眸一闭含糊不清的叹一句:“为了多活几章着实不容易呀。”
苏锦言勤快了两日,今儿不用煎药,她便又继续睡着了。张氏睡醒见还是冷锅冷灶的,扬着嗓子喊了半天也没能把她给吵醒。
秦子衡也不作声,仍由张氏骂。
苏锦言这一觉直睡得太阳老高了,这才醒来。
张氏骂骂咧咧的声音还在外头响不停,其中还夹杂着教训秦子德的怒吼声。
苏锦言翻了个身,正对上秦子衡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她愣了一下,眨了眨眼儿,矫揉做作的喊一声:“相公……”
秦子衡这才淡淡的挪开目光,却也不做声。
家里的药没了,一连两天秦子衡早上都是疼醒的。张氏那儿也抠不出钱来,苏锦言也不急,有心疼他两日,谁让他把自个想成那样。
只没想到,这日他却发起高热来。
苏锦言的生物钟准时得很,每日到得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便醒了,人也是下意识的转过身去看秦子衡。
这一看也是吓一跳,只见他脸色发青,面颊通红,伸手一叹才知是高热起来。
她忙推得两下:“相公,相公?”
秦子衡迷迷糊糊的听见了,可眼皮子似有千金重一般,如何都睁不开。
苏锦言这才急了,忙裹了鞋下床披着外衣就去敲张氏的门。
“娘,大郎发烧了,我要去寻赵二爷,你给我几个铜板吧。”
张氏正睡得香,被苏锦言的拍门声吵醒,正要骂,一听是要钱的,忙闭了嘴当作什么都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