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自在跟着魏栋梁回住处。
那是个简陋的所在,七弯八绕,走到一座桥下。
靠着墙壁,用木头,铁皮,茅草搭了几间简陋的屋子。屋前垒了灶台,架着铁锅,零散放着桌椅,板凳,旧沙发之类的东西。
虽简陋,却整齐。
一看而知,平日里有好好收拾。
这样的所在,最大的好处,便是偏僻。
无论是丧尸,还是别的幸存者,都不太容易找到。
袁自在见到了魏栋梁的妻子,以及两个儿子。
大家一起吃了个饭。
席间,魏辰和魏均谈起往事,他才知道细节。
心想还有这么一段渊源。
双方都忍不住唏嘘感慨。
他对于镇长的敬仰,越发诚挚纯粹。
倒不是说镇长有多强的战力,多高的官位……而是他一直心存悲悯,无论是在得意的时候,还是落魄的时候,始终如一。
没能力的时候,就做点力所能及的事,送点鱼,送点野菜,拍拍肩膀,鼓励鼓励孩子。
有能力的时候,那就……藤甲人踹门而入,犬马人挥师北上。
魏栋梁感慨道:“当时我去城里找食物,被丧尸困住,无法及时回来。妻儿度日艰难,是张先生提供了帮助,救了我们一家。如今你又救了我一命,我们欠临时政府的,实在太多了……”
妻子依偎在他身边,温柔地看着他。
想起之前的事,目中莹然。
袁自在摆摆手,说道:“别那么想……这就是别的地方叫城邦,叫部落,叫俱乐部,而我们叫政府的原因。镇长跟我们讲,我们不是什么领导,更没有高人一等。我们就是幸存者,复兴军是我们幸存者自己组织的武装。营救幸存者,不是施恩,而是自救,是我们每个人的义务。”
他说的温和,并不刻意。
但那挺拔的身姿,以及坚毅的面容,让人能感受到话里的重量。
也能看出来,他虽然说的随意,其实很为这些话感到自豪。
夫妻俩看着他年轻的面容。
对于这种类似的话,其实灾变前就听过很多次了。
但如今听眼前这个年轻人讲。
感受却大不相同,胸口暖暖的,眼眶也止不住发热。
马匹在桥边吃草,狗群则跑来跑去,追逐打闹。
魏辰和魏均两兄弟,吃完了饭,就围着马和狗,啧啧称奇,十分羡慕。
袁自在吃完饭,就与众人告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