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再狡辩了!徒费唇舌~~本公子是那么好糊弄的?”
武良驹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象挥赶苍蝇似的道:“你和吴公礼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本公子哪分的清?一人一半吧。你那一半不用出了,就算这次的赏赐。至于吴公礼,让他们家拿六万钱赎人。”
我!
这狗逼玩意儿是摆明了是不认账不讲理啊!
如今瓷像到手,武良驹和他爹武三忠回归武氏,指日可待。贺旭自然不敢再往死里得罪贺旭,只能是打落了牙齿和血吞,强笑道:“是!武公子说得是!”
旁边的春香似乎理解他的心情,暗暗伸出玉手,轻拍了他两下。
贺旭回了一个感激的眼神,一切尽在不言中。
忽然,春香娇声道:“呃……公子渴了吧?婢子给您倒碗茶汤来。”
“行,你这么一说,本公子还真有点渴了。”武良驹拧了下春香的小蛮腰,道:“还是春香知我,快去快回。”
“是。”
不消一会儿,春香就端了一碗茶汤过来,放到桌子上。
可就在她转身的时候,先是暗暗冲着贺旭抛了个媚眼儿,然后脚步一滑,“嘤咛”一声,往旁边倒去。
“春香小心点!”
贺旭一边喊着,一边伸出大手,向着佳人鼓囊囊地胸前抓去,
可就在似挨上还没挨上的时候,春香的右手猛然往前一挡,道:“放手,莫要碰我!”
贺旭但觉一股巨力传来,立足不稳,往旁边倒去。
怎么回事?
春香这般用力推我作甚?
正在贺旭心中疑窦大生地时候,他的身体已经碰到了一个洁白晶莹,美轮美奂的物事。
赫然正是那个白马送佛的瓷像!
啪~~
一声脆响,瓷像掉落在地砖上。
碎了!
完全破碎了!
白马瓷像完全破碎了!
武三忠武良驹父子两代人将近二十年的努力完全破碎了!
武良驹睁大了双眼,张大了嘴,久久寂然无声,似乎难以相信这是事实。
贺旭又岂不知这事儿的严重性?
直吓得浑身冷汗淋漓,跪倒在地,哆里哆嗦地道:“公子,你听我解释啊,这事儿不赖我,是春香!对,就是她!是她搞的鬼!”
春香则哭了个梨花带雨,抽泣道:“贺县尉血口喷人,他欺负奴家,要占奴家便宜,奴家不得以才打开他的手,公子您可得给我做主啊。”
死到临头,贺旭的头脑越来越清明,带着哭腔道:“春香肯定是和崔耕是一伙的,他们早有预谋,是非要害死下官不可啊!”
“去你妈的吧!”
咚!
武良驹一脚将贺旭踹翻在地,阴恻恻地咒骂道:“刚才你说吴公礼和崔耕勾结,现在又说春香跟崔二郎是一伙的!连本公子的枕边人也和崔耕勾结,他崔耕咋那么大的脸?我看你纯属是在推卸责任,今天你便是说破大天去,本公子都非要了你的狗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