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明确的消息,越王崔耕死而复活,轻易夺了契丹军和室韦军的兵权。
如今朝廷羽林军五万,扶桑军五万,契丹军二十万,室韦军三十万,真如泰山压顶一般,往东受降城开来。
回纥人明白,现在的情况一个处理不好,就是灭族之忧,紧急商量对策。
老家肯定是回不去了,往东往北又太过贫瘠难免败亡。最终,回纥人决定,绕东受降城而过,将大唐江山搅个地覆天翻,死中求活。
原来回纥人不是绕不过受降城,而是那样就无法保证后路了,实在是兵家大忌,但现在死马当活马医,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但是,他们还是低估岭南道海运的力量。等第二天他们进兵的时候,忽然发现,第二批十万唐军已然赶到,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这时候,回纥人再往北和往东,也成为了不可能。最后,回纥人,被各国联军一百二十万,团团围住。
……
……
回纥中军帐内。
有一小校单膝跪倒,道:“启禀大汗,大唐有使者到。”、
“使者为谁?”
“当朝驸马段秀实。”
“啥?段秀实?他还敢来?”
谁不知道,正是段秀实掏了回纥人的老巢啊?众回纥贵人顿时义愤填膺。
“杀了他!”
“真欺我回纥无人呼?”
“宁可站着死,不愿跪着生!砍了他之后,我自与段秀实抵命,绝不连累大伙。”
……
众贵人纷纷鼓噪起来。
伏地难却双目微闭,老神在在,不发一言。
直到大家喊累了,他才双手下压,道:“怎么?你们输不起么?什么时候我回纥人堕落到要杀使者泄愤的地步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你们不要脸,老头子我还要呢。”
伏地难如同鹰隼一把的目光,往众人的脸上扫去。
诸将不敢与之对视,羞愧地低下头来。
伏地难这才道:“来人,请大唐使者。”
“是!”
功夫不大,段秀实昂首阔步,走入了回纥中军帐,立而不跪。
伏地难轻轻一拍几案道:“段秀实?你好大的胆子?真当本汗的刀不利吗?”
段秀实脖子微昂,道:“可汗,你想错了。段某人的胆子不大,无非是有两百万大军撑腰而已。您要是有这么多军队撑腰,保准比段某人的胆子还大呢。”
伏地难轻笑一声,道:“两百万大军?哪有那么多?实打实,一百二十万。大唐朝廷的军队五十五万,扶桑军五万,室韦军三十万,契丹军二十万,岭南道军十万。而我回纥有四十万大军,未必没有一拼之力。”
段秀实道:“那您就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听闻回纥竟敢犯越王虎须,林邑、真腊、骠国等国纷纷表忠心,各愿出兵五万,如今已然登船。总共能得军三十万。还有,剑南道再次出兵十万,已据此不远。我大唐朝廷军,又从南方调回大军三十万,据此还有三日路程。还有岭西联邦,组联军十万,不日即到。在下说两百万大军,那还是谦虚的呢。”
顿了顿,又伸手一指伏地难,傲然道:“所以,现在不仅是两百万大军围攻回纥,而且是天下万国战回纥。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你们回纥……没有半分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