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我不由得目瞪口呆。
众人也是相顾默然。
只有旁边山洞里,老舅和玄表哥的骂声时断时续地传来。
木赐则有些歇斯底里地喊道:仙儿,秀儿,你们在不在?你们在哪儿?
阿南达似乎对自己的做法颇为满意,笑了笑,道:元方朋友,我这就去找血玲珑了。活死虫炉已经爆炸,这里的痋虫数量超乎你们的想象,方圆十里之内绝无活物,所以你们好自为之,千万不要强行往外冲。
说罢,阿南达转身便走,眨眼间便已经无影无踪。
从洞口往外看,铺天盖地的痋虫往来穿梭,浓郁的特殊臭味弥漫四野,我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这才是暗无天日啊。
怎么就落到了这般下场?
本来寄希望于老舅他们能搬来救兵,但是现在他们的境况已然是和我们一样,自身难保,哪里还能弄来救兵?
至于蒋家、木家他们的灵物,根本不可能飞进这片禁区接受老舅和木赐的指示。
甚至,老舅的雪主和玄表哥的玄鸽是否还活着都是个问题。
刚才阿南达不是已经说了,方圆十里之内绝无活物么。
元方!元方!弘道!弘道!东木老爷子!东木老爷子!
老舅大声喊了起来。
老爸木木地应了声:我们都在!
哈哈!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地方,老舅在那边居然乐不可支,道:你们也被逮住了?刚才那个一身虫子的怪人是谁?恶心死我了!
老舅,你怎么这么高兴?我心里有些火大,道:我们都被逮住了,你幸灾乐祸是不是?如果告诉你五大队的大队长还有五大队的几个高手都被困在了这里,你是不是更高兴?
啊?真的?老舅的声音果然听起来更兴奋了一些。
这是御灵蒋家的家主蒋明义?梅双清不由得有些好笑。
我略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
梅双清道:我认识他祖父蒋波凌,他们的性子倒是一个样。
青冢生道:不过他父亲蒋赫地倒是不这么滑稽。
是哪个在议论我爷孙俩?老舅的耳朵倒是挺尖。
梅双清道:是我,梅双清。
那边沉默了片刻,忽然一声惊叫:啊!是你!
接着是曾子仲埋怨的声音:明义,你别一惊一乍行不行?要么你把嘴挪开,离老朽的耳朵远一点,老朽刚才跟那虫人一番拼斗,几近油尽灯枯了,被你这一唬,差点死过去!
咳咳……张熙岳苍老的声音传来:老曾你听见了没,那是昔年赤帝宫的毒圣梅老前辈……
嘿嘿……老舅再次没心没肝地笑了起来,声音里透着特别的兴奋,喊道:那个虫人到底是谁啊?能逮住这么多条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