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泂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池衿,“你……”
池衿直接打断了他,他冷声道:“快走!你一个魔族怎么敢来我们灵族的地盘,再不走,你就等着被留下吧!”
他这番话说的义正言辞,慷慨激昂。
像极了正义使者。
但细细听来,也有着几分催促的、暗示的意味。
阮蔚听得出,但她并不阻拦。
现在人多眼杂,阮蔚没有把握能够直接拿下郁泂,她不了解郁泂,不知道该如何拿捏他的心理。
麻烦。
还是个不能轻易杀掉的麻烦。
倒不如就此顺了池衿的意,赶出去就是了。
只要郁泂不落进通州其他宗门的手中,池衿的身份就能继续如纸下烛火般暂且的隐瞒下去。
池衿的言外之意正符合阮蔚的未尽之言。
他们俩总是在这种事上有着相同的默契,大概是因为两人都心黑的缘故吧。
阮蔚也开演了,“我小师弟说得对,你走不走?再不走,你一定会被我们灵族抓住的。”
阮蔚觉得郁泂的脑子不太正常。
阮蔚只能用尽可能浅显的话来暗示着他。
侍卫头领听了,虽然觉得哪里不对,但还是举臂高呼:“对!小姐说的对!!!”
侍卫们:“wow~小姐说的对!”
阮蔚手心下压,咳嗽了一声:“低调低调。”
郁泂有些茫然的看着面前妇唱夫随的二人,他的脑容量不太能够处理如此复杂的信息,但他会筛选重要信息。
郁泂看向池衿,双眸中隐隐透着血色,“你,会杀了他?”
亲子弑父。
这是在凶残如斯的魔族之中,都会显得十分大逆不道、天打雷劈的凶悍事。
郁泂这么多年被郁群青虐待打骂都只敢在心里想想而已。
池衿微微一顿,他不着痕迹的瞥了眼身旁的阮蔚,见她并没有盯着自己,这才点了点头。
他说:“一定。”
池衿想杀郁群青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一直都不明白,自己年幼时一直期盼着的父亲怎么会是郁群青这么一个德行的玩意儿。
只不过是年纪小,无力反抗罢了。
前世,池衿杀过郁群青一回。
池衿自幼和母亲相依为命,二人东躲西藏、狼狈不堪。
这都拜郁群青所赐。
池衿的母亲姓池,名曰浮禾,是个吃百家饭长大的孤女。
浮禾生而坎坷,但天赋极佳,虽进入灵修之道时要比同龄人晚上不少,却也很快的追赶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