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衿淡然一笑。
他自顾自忽略了阮蔚劝他回去的眼神,缓步走到了人群之中。
阮萳之眉心跳的突突,“你先——”
亲属回避懂不懂啊!
就算讨厌池衿这小子撬了自家白菜,阮萳之也还是有人性的。
身为兄长,他天然的懂得应该要保护少年人的内心。
这种龌龊就不该让池衿听。
“扑通——”
池衿干脆利落的跪倒在了丰无涯面前。
萧玄同,“池衿!”
阮蔚一愣。
好怪,大师兄这次怎么这么急切……
她的思绪还未理清,就听见:
“你丫的刚换的新衣服就往地上跪!!!跪完了穿一次就又丢了!刚成为官二代了不起啊啊?!”
萧玄同惊怒的声音久久地回荡在这一方院中。
众人,“……”
阮蔚,“。”
哦,差点忘了。
大师兄是蓬莱仙宗第一仇富扛把子了。
阮蔚一把拉住萧玄同,满脸复杂的劝道,“算了算了师兄。”
萧玄同,“你就宠他吧!”
他嘀嘀咕咕,“你们一个两个都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了……”
池衿还在那边以头抢地。
“师尊,我错了。”
少年清澈的声音闷在了风里,也似乎因为倒着所以有些沙哑难辨:
“我……”
“这血脉脏的叫人恶心,怪我不愿说,可我确实不是故意像师尊师叔隐瞒的,实在是……”
难以启齿。
池衿的头深深的埋进柔软的布中,他的指尖亦是陷进了揉作一团的布料之中,手背处的青筋绷着,跳动欲裂。
青绿色的布不知从哪儿开始洇湿,染上了翠绿。
他厌恶死了郁群青。